“因為就生活情趣來說,我本來就比殿下有趣得多。”
“他明顯喜歡有趣的人,不是嗎?”
“你們隻不過是在我之前遇見而已。”
慕容麟話說的張揚,他想要什麼從來不藏著掖著,這算是他的優點,但此時讓人覺得討厭。
嚴恪之猛的拎起慕容麟的衣領:“你信不信我再揍你一頓。”
慕容麟擒住他的手腕:“別以為我會像上次一樣讓你。”
“放他。”慕容熠的手緊緊攥成了拳頭,似銅鐵一樣硬,卻命令嚴恪之放開對方。
因為他隻是喜歡他,喜歡一個人沒有錯。
但想要拆散兩個相互喜歡的人是大錯特錯,慕容麟還在這條線的邊緣徘徊。
他邁過那條線之前,自己不應該對他動手。
關鍵是,遊漓在外麵,他不想人覺得自己像個爭風吃醋的莽漢。
慕容麟整了整衣領,口氣淡定從容:“殿下若是想揍我,也得想想,你以什麼名義和身份打我,畢竟,你還什麼都沒有給他。”
“你走。”慕容熠咬著牙說,“直接送他到營門口,讓他立馬走。”
他不想遊漓再被人搭訕一句。
*
營帳內的人走了。
暢吟的心情也壞透了。
不光是因為遊漓方才在瀟遊山莊說的那句。
還有慕容麟的話。
二弟怎麼可以那樣傻!
為了王位什麼都幹的出來!
這簡直是自作聰明。
不,是自作自受!
還有……
他真的是很無趣的人嗎?
如果遊漓先一步遇見慕容麟,會有什麼不一樣的結果嗎?
他就一個遊漓,為什麼總有人要覬覦?
心亂如麻……
此時營帳外響起一個俏皮的聲音:“我可以進來嗎?”
沉重的心即刻變得輕快起來,暢吟知道來人是遊漓,卻不答話,悶著頭舉起了一本兵書擋住了臉。
遊漓拎著個大食盒子歡快的走進來了。
他人一來,營帳內的光線都跟著明亮了幾分。
暢吟不抬頭,隻盯著麵前的書頁看,神情冷漠,讓人猜測不出悲喜。
遊漓知道,這是生氣了,得哄哄。
他將食盒放在桌邊。
撲通一聲,做作的跪在暢吟案前,然後一樣樣將盒中的吃食擺到暢吟麵前。
暢吟側目瞥了人一眼後,即刻收回目光。
他不喜歡遊漓對自己卑躬屈膝的。
但此時他不想說話,他生氣的時候,就是不喜歡理人。
不是恨不得我一個人離開麼,遊漓,真有你的。
遊漓看了看雕塑一般不動的人,點了點頭,行,一招就讓你理我。
他伸手從食盒裏端出一碗熱湯,“燙燙燙,快接著,好燙。”
暢吟連忙放下書,接過了湯,而後他便頓住,抿了抿嘴,才把湯放到桌邊。
他發現自己即便是生氣,也會出於本能去保護遊漓。
遊漓的手不怎麼練劍,沒什麼劍繭,所以手指細嫩,一根指尖被燙得通紅。
暢吟皺眉奪過遊漓的手,幫他將手上的湯吸走,又去吹燙紅的地方,聲音帶著訓斥:“非要跪著才能做事嗎?站著不能做?”
指尖被人吹得反倒發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