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中年的大叔,隨時還擔心會失業,那對自己的家庭來講,可不是什麼好玩的事情。
此時的衛斯理當然沒有在想這些大道理,他隻是在一邊爬行著的同時,一邊注意著有沒有發生其它危險的可能。
穴土刀好像對這個船的構造圖相當的熟悉,他在這天花板上爬行,就像是走在自己的家中一樣。完全不需要認路,他就左轉右轉的,來到了一個黑色的維修口麵前。
他的聲音很小,說道:“我一會兒打開它,你不要出聲,知不知道?”
衛斯理輕輕地點了點頭,然後他看著穴土刀把一隻手放到維修口上,他的手像吸盤一樣地把那完全沒有抓手空間的正方型檔板給吸住了,然後他將這檔板輕輕地往下一推。隻是輕輕地一推,一道很小的縫隙就露了出來。穴土刀的手法很好,這道縫隙剛好可以讓一些光透進來,讓他們此時的位置可以看到下麵的房間以及裏麵的人,而房間裏的人又完全看不到他們。
這是一個標準單間,房間裏有一個人。看到這個人的時候,穴土刀微微地點了點頭。衛斯理看得出來,這個人肯定就是他想找的目標沒錯了。
隻見這個人身材微微發胖,好像是剛洗完澡的關係,坐在房間中的一張躺椅之上,他拿著一張報紙,好像就這麼看著。房間裏的電視開著的卻是男人不太會看的愛情劇頻道,房間裏的空調好像開得氣溫有些低,一股股的涼風不停地從那透開的縫隙中湧了上來。
“他叫孔蕪,也是這次要競爭老大的堂口人選之一。”穴土刀一邊繼續專注地看著下麵,一邊跟衛斯理如此地說道。
衛斯理輕輕點了點頭,然後他看到那孔蕪忽然站了起來,然後臉色慌張的模樣,輕輕地走到房間的一個櫃子麵前,雖然房間裏空無一人,但他還是左右看了幾眼,衛斯理注意到了,這個時候,他的臉色是緊張而驚慌的。
他到底在擔心著什麼?就從這一小細節上,衛斯理有了這個疑問。
孔蕪如此看過了眼後,打開了那個小櫃子,然後,他把一個黑色的大盒子從那小櫃子中拿了出來。看見了這個黑色的大盒子以後,穴土刀明顯地情緒激動了,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很顯然,那個黑盒子好像也對他而言,顯然是意味著什麼的。
這個黑盒子是一個塑料材質,外殼上帶著毛的那種,看起來的話,大概有一個水桶還長一些這麼大。從它的外型上看,衛斯理絲毫也沒有看出什麼名貴或者太過於特別的地方。
隻是孔蕪坐在它麵前時,看著它的那種神情,帶著敬仰一般的神聖。這種神聖,實在無法讓人與“這沒有什麼”一般的平靜給聯係起來。
孔蕪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而衛斯理跟穴土刀也跟著吸了一口氣。很明顯,他現在是準備要打開這個盒子了。
盒子裏麵究竟裝著什麼?這個東西對孔蕪而言又有什麼重要之處?這樣的問題在下一秒仿佛就可以揭曉了。
但也隻是仿佛而已。
就在這時,門口忽然響起了很強的敲門之聲,一個衛斯理認得的聲音大聲說道:“孔蕪,孔蕪,開門啊,快開門,我知道你在這裏!”
孔蕪如同一隻驚弓之鳥一樣,一下子忽然化為一道白光從原地消失,帶著那黑色的盒子不見在了原地。再下一刻,他帶著驚訝的神色,人與盒子都出現在了那櫃子麵前。很顯然,這是一種瞬間移動的異能。
他利用自己的異能,在最快的時間內把那盒子放到了櫃子中間,再然後他把盒子放了起來。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他盡量使自己平靜下來。
做完了這些準備以後,他才邁著“平靜”的腳步,來到了房門麵前。房門被打開了,敲門的人,果然就是衛斯理所聽出來的那個噴子哥了。
噴子哥的聲音比較有力、有主見,所以並不是太難認。
噴子此時看到孔蕪臉上那有些驚訝的神情,走進來一步,然後微微一笑,手搭在對方的肩頭上,道:“你怎麼了,像個受驚的小雞一樣。嘿嘿嘿,是不是在房間裏自己做些什麼快樂的壞事,然後被我發現啦。”
孔蕪瞪了他一眼,沒有說話,但這樣的動作並不是默認的意思。而噴子則繼續說道:“唉呀,每個男人都會有正常的需要的嘛,這些是生理上的正常需要,我可以理解的,可以理解的。”講到了這裏的時候,他還特意看了看孔蕪的右手。
很遺憾,這隻右手並沒有濕過或者曾經濕過的跡象。
對於噴子這麼一個來訪者,孔蕪雖然讓他走進了房間,但是他卻並沒有太多的熱情。隻見他像堵著一個入侵者一般地把噴子堵在兩張床的中間,兩眼直視著對方的眼睛,說道:“說吧,你來找我到底是為了什麼,所謂無事不登三寶殿。你要是想喝茶的話,我可提前告訴你,我這裏沒什麼茶給你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