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斯理跟兩女輕輕地點了點頭,然後覃太太又邀約道:“我還是想請你們以後繼續保護我,至於傭金嘛,我會再增加的,如何?”
她的眼睛饒有興趣地看著三位年輕人,用著一種又帶感情又帶興趣的眼神,等待著三個年輕人的回答。但是,這三個年輕人分別以自己的方式拒絕了她。
吳小鳳沒有直接說話,她隻是靜靜地看著自己的男人。像她這樣傳統的女生,隻要在心底裏認定了一個人以後,做什麼事說什麼話都是以對方的立場和角度為考量的。
這不得不說是傳統女生的一項好處。
而衛斯理思索了一下,倒是幹脆地說道:“我們以後不再繼續接這個任務了。覃太太你要是想保障自己的安全,就自己再另雇請一下別人好了。”講到這裏,衛斯理站了起來,微微地鞠躬算是表示了自己的歉意。
覃太太點點頭,以很友善的態度化解了這一切。然後她又轉向畢波波,但還沒等她開口,畢波波就已說道:“覃太太,我也是不想繼續做了。”
覃太太還想說些什麼,這畢波波就很突然地走出了門口而去。
一時間,房間裏的氣氛尷尬了起來。
“嘿嘿嘿,年輕人就是年輕人呀,吃起醋來還真令人羨慕呢。”覃太太悠悠地說道,“有熱情就好呀,到我們這個年紀呀,愛也愛不動了,恨也恨不動了啦。”
她這麼說著的時候,表麵上是羨慕的意思,但那簡直損得衛斯理覺得臉上的灰一層一層地往下掉落呀。“還看著幹什麼,”吳小鳳輕輕碰了碰自家男人的手臂,道:“快去追上去安慰一下人家,人家好逮喜歡過你,現在肯定很傷心的。”
“喔。”衛斯理先是條件反射一般地應了一聲,然後想清楚了,才說道:“可是,這樣好嗎?”畢竟,那可是一個喜歡自己的女生呢。現在她在傷心的時候,自己去安慰她,難道自己的老婆就不怕這會衍生一些複雜而多變的情感嗎?
看著衛斯理的眼神,吳小鳳“哼”了一聲,道:“你給我小心點,快去快回,要是一會兒等久了我沒見你,看我不收拾你。”
“呃……嘿嘿,嘿嘿嘿,”衛斯理幹笑了幾聲,道:“好的,老婆,我一定快去快回、快去快回。”
衛斯理從樓上走下來的時候,在街麵上一陣亂逛,找了好一會兒,終於才找到坐在公車站牌旁邊哭泣的畢波波。他有些尷尬地走了過去,伸出手來想拍拍女生的肩頭,但卻又把手放了下來。
無論怎麼樣,男女畢竟還是授受不親呀。萬一有什麼接觸以後被小鳳知道,那可不是什麼好玩的事情。
“哼,你現在有女友了,就連碰我也不敢碰了麼?”正了衛斯理呆著不知所措的時候,畢波波開口了。她抬起頭來,兩道淚痕往下流,有一種說不出感覺的可憐之情。衛斯理沒有說話,她接著說道:“你放心好了,我不會再纏著你的。我雖然以前很傻,很笨,以為你也喜歡我,還不顧自己女生的麵子,低聲下氣地去追求你,但以後我不會再這樣子了。”她站了起來,又說了下去:“以後,你就過你的日子,我去過我的日子吧。我們井水不犯河水,就這樣吧。”
她在一輛公車駛過來的時候,向著前方而走去。衛斯理叫了她的名字,想讓她“小心點、別想太多了、看開點”之類的,卻都剛好被公車一連串的喇叭之聲給壓了下去。
衛斯理揉了揉眼睛,隻有苦笑了。
唉,誰讓感情裏麵,隻有贏家與輸家呢。你若不能接受一個人的感情,你就是已經傷害了她,這本就是很絕對的道理。
沒有任何中庸和兩全的做法。
帶著一絲失落,衛斯理與吳小鳳兩人也與覃太太道別。覃太太果然是個有錢人,那幾萬塊錢當下就打到了衛斯理的賬號,還很貼心地隻給了衛斯理三分之二的傭金,“那另外三分之一的錢,我會找人單獨給那個姓畢的大波女的。”
“嗬,那就最為感謝了。”衛斯理尷尬地笑了笑。
好在覃太太為人周到,若不然的話,要他再去找畢波波,與她再發生點什麼糾紛與瓜葛,以他這樣一個別人男友的身份,還真的不太合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