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以後,衛斯理對各種異能的使用及控製都提高了不止一個層次,而到了現在,他不靠那左手無名指之上的鑽戒,就已可以做出各種常用的極為厲害的異能。
在出師之前的那個晚上(其實也就是衛斯理準備要被抓去砍頭的那一個晚上),師傅胡伯光說道:“你能練的我基本也都教給你了,以後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不過以我自己的體會來看,到了你這個程度以後,再靠練習能提高的水準也是挺慢的了。我建議你使用‘以戰養戰’的方式,在實戰之中再提升自己吧,一個刀口之中討生活的刀客,他的戰鬥力絕對不是一個每天認真地修煉的好學生所能比得上的。”
沒錯,對於這樣子的理念,衛斯理也是相當的認可。技巧當然是一個方麵,但是對於死亡的那種感覺,長期用肉體的傷痛甚至是生命的危險所換回來的那種觸心的經驗,才是一個異能傭兵最大的財富吧。
呼呼呼,衛斯理長長地歎出了幾口氣。現在他已經被押到了服刑的台上,所有全場的目光都在看著他。
現在全場都已安靜了下來,除了一個大約四歲的小屁孩,忽然地說道:“媽媽,我要喝咕咕……”
於是全場又都爆笑了起來,隻有那個官老爺拿著驚堂木大聲地敲著,說道:“肅靜,肅靜,朝堂之上是神聖的地方……”
他的話講到了這兒的時候,好像是忽然發現了自己並不是朝堂之上,便嘴上一吃螺絲,改口說道:“總之,安靜就是了!”
接下來,官老爺又一次地講起了極長極長的官話。從這一次殺頭的意義,到此份判決的法理依據以及原因,再到自己做這縣太爺這麼多年以來的許許多多的豐功偉績,總之,聽到了衛斯理差點兒要睡著了,他都沒有念完那又長又臭的公文呢。
就在衛斯理忍不住要喊“行了沒?能快點兒不?”之前,官老爺終於將那殺頭令丟到了地上,道:“來人呐,給我斬!”
嗯,還真是跟電視裏麵演的一模一樣的呢,衛斯理驚訝地想。
這時,也是跟電視裏一樣,一個黑乎乎的壯漢,看起來有四十歲左右的年紀,全身的肌肉,臉上黑得像碳一般,他把那令牌撿起來以後,道了一聲:“遵辦。”這便提著刀,向著衛斯理的方向而來。
他把衛斯理脖子之上的那塊標著“待斬”的木板給拿了下來,輕聲說了一句:“兄弟,要斬你的是官老爺,可不是我,你可不要恨我。一會兒我的刀會下手快一點,盡量讓你不要這麼痛苦,你……一路好走吧。”
這個殺手的兄弟做劊子手已經好多年了,雖然他這幾年沒有再殺過什麼人了,但在這之前他可是動手的經驗相當的豐富。可今天地是第一次,他看到一個即將被斬的人回過了頭來,嬉皮笑臉地說道:“哈哈哈,沒事兒沒事兒,看來你還是個好人呢。以後我要是做了鬼的話,我是一定不會回來抓你的。”
劊子手兄弟倒抽了一口冷氣,苦笑了一聲,他的嘴角動了一想,想說什麼卻沒說出來。
“好,承讓。”想了半天以後,他才講出了這麼一句好像有點兒江湖味兒的話。而衛斯理聽到這話之後大聲地哈哈笑了起來,“沒錯,承讓,承認。”他如此大聲地回應著說道。
“喂,你們在做什麼呢,竊竊私語地聊個屁呀,還想跟人家拉家長嗎,再不動手的話,官太爺要生氣的了。”在劊子手的身旁,有一個油頭大腦的家夥如此地說道,看這樣子和架勢,他應該是動刀的劊子手的直接上司之類的吧。
劊子手壓低了聲音說道:“這個人是我的上級,哼,做事心術最不正了。平時人家有送錢的時候,他什麼事都替人辦的,隻要誰不送錢給他,他就會盡自己所有的一點點權力去卡別人和為難人家。小兄弟呀,我看你沒權沒勢的,這一點點的憋屈,你就別放心裏去就是了。”
好嘛,這個準備動刀要殺人的男人,竟然開始為衛斯理做起了溫柔的思想工作來了呢。
看來這世上的人的確很怪,表麵之上看起來凶惡的人,也許心地會很好;而那些看起來高高在上斯斯文文的人,其實卻肮髒得要命呢。
衛斯理笑了起來。
這一次,他是真的會心地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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