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父。”

謝彥章此刻也從後方來到葛從周麵前,拱手向對方行禮,語氣恭敬道。

“彥章,聽說你現在也是兵馬使了。”

葛從周走到對方麵前,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勉勵道:“今後跟在公子身邊,要實心用命,萬事勤勉,切不可疲懶。”

“孩兒一定謹遵義父教誨。”謝彥章點頭道。

齊慎歎了口氣道:“彥章對我,向來盡忠竭誠,這次要不是有他一路護衛,我隻怕要難逃此劫了。還有王彥章,也不知道對方現在如何了……”

“公子,這究竟是怎麼回事?”葛從周雖已率兵北返,卻還沒搞清楚發生了什麼,奇怪道。

謝彥章聞言,忙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向對方解釋了一遍。

葛從周聽罷,眉頭微皺道:“老太爺生病的事應當不假,先前探子曾向我稟報,兗州那邊確實人事調動頻繁,估計就是那宋氏母子,在老太爺生病期間安排的,當時我正在為南征之事做準備,並未關注太多。”

謝彥章摸著下巴,沉聲道:“齊老太爺不過才五旬年紀,怎麼突然就病倒了,該不會也是那宋氏母子下的毒手吧?”

“有這個可能。”齊慎點了點頭。

在原來的曆史上,齊克讓一直活躍到光啟二年,也就是三年之後,才慢慢退出曆史舞台,沒道理現在就病入膏肓。

“殿下,不管事實是不是如此,咱們對外都要這麼宣傳。”

三人身旁,一直沒能插得上話的敬翔,這時終於找到機會,緩緩開口道:

“以婦弑夫、以子弑父,向來是大逆不道的惡行,咱們以這個為借口,出兵攻打兗州,不但可以瓦解對麵的軍心,朝廷那邊也能有個交代。”

“說得好!”齊慎聞言,讚許道:“敬兄,聽聞你飽讀詩書、文采斐然,就由你代本王寫一篇《討兗州逆賊檄》,昭告四方吧。”

敬翔合袖道:“卑職領命。”

葛從周的三萬大軍既已歸來,齊慎也不再猶豫,短暫地休整了兩日,他便立刻與對方一起,點齊兵馬,大張旗鼓地向著兗州殺去。

兗州那邊,宋氏母子自打幾日前放跑了齊慎,心中已然知道這一戰遲早會來。

二人平日裏深居府宅,根本不懂兵事。

無奈之下,隻能一麵把兗州的兵權,悉數委托給孫用和、束詡二人掌管。一麵再三派人傳信,以割讓兗州中都、乾封、萊蕪三縣,沂州新泰、沂水兩縣為條件,換取天平軍節度使韓簡,以及平盧節度使王敬武的支援。

那韓簡和王敬武收到來信,心中大為意動,兩人從未和齊慎交過手,自恃兵強馬壯,兵力也不比感化軍少,並未將齊慎放在眼裏。

於是各自發兵,一路行軍來到兗州鄒縣,提前在城外紮起了軍營,試圖在此阻止感化軍北上進攻兗州。

“公子,探馬來報,天平軍和平盧軍的軍營,就紮在二十裏外的嶧山山腳。”

“來了多少兵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