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發現,梵幼那家夥說的簡直太對了。”

嚴故冷笑道,然後看向王虎。

“你還真是個——吵鬧到令人生厭的先生。”

“啊不,不是先生,而是一隻想吃天鵝肉的癩蛤蟆呢。”說完,嚴故眼神裏的嘲諷也同樣拉滿。

“你個毛頭小子!你信不信老子現在一拳下去就能讓你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誒誒誒,怎麼還吵起來了啊,咱們眼下還是先分析手裏的這些線索比較要緊吧。”落木試圖緩和一下氣氛。

“再說了,等你真的朝人揮拳之後,隻怕是你先見不到今天的太陽才對吧,畢竟係統的製裁可不是開玩笑的。”

這一句話落木說的很輕,像是在自言自語,離他稍遠的王虎並沒有聽清,但就站在落木身旁的嚴故卻聽的一清二楚。

於是嚴故強忍著笑意拍了拍落木的肩,真心實意道:“我之前怎麼沒發現,你很有成為大文豪的潛力啊,落木大詩人。”

落木以為嚴故就是在單純的誇讚他,於是他不好意思的撓撓頭,訕笑道:“哈哈,過獎過獎,不過借你吉言哈。”

嚴故再次扭頭看向王虎:“對了,順便提醒你一下,這是團隊型遊戲,沒有任何確鑿證據就隨意揣測汙蔑別人的這種行為真的很蠢,希望你下次不要再犯了哦。”

“當然,你要是一張影牌的話就隨意嘍,不過小心不要露出馬腳,否則被發現的話——大概會死的很慘呢。”

嚴故的語氣惡劣至極,而輸出的內容直接將毫不掩飾的嘲諷直接拉到最滿。

*

“梵幼剛剛說的那些話……是什麼意思?”潘禾禾正獨自往回路走去,一邊走還一邊喃喃自語的思考著什麼。

“是反社會人格嗎……居然說自己沒有人類的道德,而且那種輕飄飄的語氣,和完全漠不關心的態度,他好像是真的……根本不會去在意其他人的死活啊……”

潘禾禾想起剛才,梵幼非常幹脆的拒絕了她的請求之後,就直接轉身頭也不回的走上了那輛黑色公交車,以及他旁邊的那兩個鬼怪司機,對他的態度似乎也不太一樣……

“好奇怪……梵幼拿到的那張夢牌到底是什麼身份,居然還可以和鬼怪打交道……還是說,他其實是雪的技能雙生呢?”

思及此,潘禾禾搖了搖頭,否定了這個想法。

不可能是雙生,雙生甚至沒有身份卡牌和技能,怎麼可能這樣輕鬆的和鬼怪打交道呢。

“可是再怎麼樣……也不應該拒絕的這麼果斷吧?畢竟是可能同陣營的隊友啊,就算身份不明,但既然有能力的話,也至少應該會嚐試去救一救的吧?”

“難道……他是這局的預言家?!”

潘禾禾的神色變得有些晦暗。

“如果是個運氣極好,在第一晚就查驗到了顧銘微是一張影牌的預言家的話,那之前那些不太符合常理的拒絕行為,頓時就變得合理多了……”

畢竟是注定你死我活的對立陣營,就算顧銘微直接死在梵幼的麵前,梵幼也不可能會去多看顧銘微一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