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晚,十幾年了,你一直隻把我當兄弟對嗎?”
“阿晚,可我不想再當你兄弟了。”
“阿晚,我……喜歡你。”
……………
熾熱的陽光透過玻璃門半拉的門簾灑落下來,投照在床上少年俊朗的麵容上,好似發著光,蟬鳴在窗外不斷叫著夏天。
“啊——”裘晚驚叫著從床上彈起,打斷了窗外聒噪的蟬鳴。
過了好一會兒,裘晚依舊驚魂未定。自己剛剛經曆了啥來著?哦,睡覺,順便做了個夢,夢中被表白……不對,是被我好兄弟表白了,好兄弟?表白!
想到這,裘晚又是一個激靈,徹底清醒過來了,但是宿醉的大腦依舊跟針紮了一樣疼。雙方拉鋸之下,裘晚似崩潰的又往床上一攤,又掙紮著撈起被他半夜踹地上的被子把自己的頭捂個嚴嚴實實,一副功德圓滿之相。
就這樣吧,擺爛了,無所謂了,毀滅吧,不是這什麼玩意啊。無論裘晚在腦裏怎麼刷著彈幕,那道熟悉的身影與“喜歡你”怎麼都無法從腦子裏排掉,猶如一隻大手,不斷裹圍著裘晚,密不透風。
就在裘晚準備與他的小被子同歸於盡時,一陣電話鈴聲直接打斷了裘晚的胡思亂想。
終於,裘晚放過自己,大吸一口新鮮空氣,抓起旁邊的手機一看——來電人:老俞——俞清,也是剛剛夢裏那位,老子十八年的兄弟。
裘晚內心頓時泛起一陣陣的心虛,倒吸一口涼氣,一頓操作猛如虎,直接掛斷電話手機往地上一甩。
剛扔完裘晚就後悔了,這可是他昨天高考完剛換的手機啊,剛剛甩的力應該不重吧,不重不重,裘晚一邊安慰自己一邊往床下一滾,心疼的捧起手機查看,頓時欲哭無淚,上麵密密麻麻是我的自尊啊~
裘晚大叫一聲,泄憤似的狠狠跺向地板。
就在這時,旁邊的玻璃門發出了清脆的叩擊聲,來人打攪了裘晚的罵罵咧咧。
玻璃門外一個高大的身影擋住了刺眼的陽光,來人一身清爽的白襯衫黑長褲,劉海向後撩去,露出了優越的五官,沒了頭發多遮擋,本就冷淡是媚眼更是增添幾分銳利與幹脆,而在那雙外人看來十分薄情的淡色眼瞳的映襯下更顯得疏離與淡漠。
他半倚在玻璃門上,看著裘晚一臉不忿的轉過身,嗯…像是欲罵又止,而在裘晚對上他眼睛時,對方竟還有一絲的慌亂並不太正常的別開了眼。
嗯?他挑了挑眉,這是心虛?
裘晚眼神慌亂的盯著腳下的破地板,我自覺得咽了咽口水,老俞…他怎麼……好像和以前不太一樣了。
在裘晚怔愣之際,俞清已經非常熟練的拉開阻隔在他倆之間的玻璃門堂而皇之的走了進來。
俞清瞅著裘晚仍在魂遊天外,不禁皺起了眉,伸手撫上他的額頭擔憂的問道:“昨晚喝酒醉傻了?”而裘晚仍然沒有任何反應,俞清直接按著肩膀將裘晚轉過身,喚道:“阿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