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凜冽,月光灑在廣闊的停機坪上。柔和的光芒映照著飛機的機翼,如同一雙巨大的銀翼在夜空中展開。
林金曜緩步走出飛機艙,呼出一口白氣。她的雙唇泛起淡淡的粉紅,臉頰因寒冷而微微泛紅,宛如初綻的櫻花。
這次,她專程前往意大利參加一場畫展,因為一幅畫作深深吸引了她。
那是一幅神秘的貴族女性肖像畫,畫中的女人高貴嫻雅,身穿宮廷禮服,華麗而沉重,點綴著金銀寶石,她的眼神溫柔而空洞,微笑中帶著倦怠,宛如長年困於同一片天空下的美麗飛鳥。
一隻渴望著翱翔的鳥兒,被堅固的鋼鐵籠子束縛住,無法自由飛翔,永遠囚禁於“黃金牢籠”之中。而那幅畫的名字就叫做《自由之翼》。
林金曜的思緒被寒風打斷,她垂眸,眼色閃爍,宛如迷失在藝術世界裏的探險家。
機場的建築物在夜色中若隱若現,空曠安靜,零星幾位行色匆匆的旅客,穿行於走廊之間。
手機鈴聲響起,來電顯示是她的母親。她猶豫一下,按下接聽鍵。
電話那頭的女人聲音帶著熟悉的嚴峻與威嚴。\"阿曜,你回來了?\"
\"是的,媽,我剛剛降落在國內。\" 林金曜心不自覺收緊。
\"你知道你父親前段時間身體不太好嗎?\"
\"我聽說他有些不舒服,但趙醫生告訴我他現在已經康複了,我也給爸爸打了電話。\" 林金曜小心翼翼地措辭,試圖平息母親語氣中隱隱的不滿。
\"康複了?那隻是醫生的一廂情願。你應該回來照顧他,突然離開國外,獨自一人在歐洲逗留那麼久,你去做什麼了?這可不是鬧著玩的。\" 母親的話語尖銳如刀,毫不留情。
\"我隻是想出去散散心,順便參觀了一個畫展。 \" 林金曜試圖解釋。
\"畫展?又是畫畫。金曜,你總是為自己的事業考慮,但你為家庭考慮了嗎?你知道家裏的人都擔心你嗎?\"
\"媽,我不會再亂跑了,我保證。\" 林金曜眼色閃爍。
電話那端的母親陷入短暫的沉默,隨後道:\"嗯,明天晚上有個非常重要的宴會,等你回到家後,就不要再外出了。\"
掛斷電話後,林金曜朝著航站樓的洗手間走去,她有些暈機,需要用涼水清醒一下大腦。
林金曜掛斷電話,走向航站樓的洗手間。她感到有些暈機,需要用涼水來清醒清醒。
地板鋪設著精致的大理石磚,林金曜在洗手台前洗淨雙手,燈光在女人黑發上灑下點點金粉,銀色的龍鳳戒指在水流中閃爍著微光,寧靜和清涼將她從疲憊中喚醒。
在她低頭將臉埋入水中的瞬間,身前鏡子裏一個陌生男人的手臂鬼魅般地伸了出來,如鋼鐵般的力量,緊緊鎖住了林金曜的雙臂。
令人窒息的氣味忽然撲鼻而來,麝香和草藥的混合物充斥著空氣。
林金曜感到一陣頭暈目眩,就像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給襲擊了一般。她的視線開始模糊,周圍的光線似乎在迅速淡去。
那是一個胖子,嘴角有一顆大黑痣,一雙小眼睛狡黠而凶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