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雲山脈,深夜
山脈少見的雷暴雨已經下了幾十天,整個山脈就像是泡在水裏一樣潮濕、陰冷。
“哢哢”
一道道雷聲響徹山穀,要將天劈開一樣,震蕩天地。
“轟”
天雷從天而降,狠劈山脈最高峰玉柱峰。
“轟隆”
隨著幾十天內的天雷的狠劈,玉柱峰的峰頂已陷落了一丈有餘,峰頂漸漸神奇的擴散出紅色光亮。
隨著玉柱峰的紅光浮現,天雷漸漸稀少雷雲逐漸消散,暴雨也停了。
“我日,這峰頂的紅光是怎麼回事?”另一座流雲山脈的山峰山腰處,一個消瘦的人腦袋從草席裏伸了出來看向紅光方向。
“難道有天寶出世?”那消瘦青年看著那天降異象,首先想到。
眼中帶著興奮又帶著疑慮,雖然可以確定有好東西出世,看著玉柱峰那上千丈的峰體幾乎垂直在地麵上,普通人想爬到山頂基本上十死無生。
“唉,算了,還是小命要緊啊。”青年掀開草席,轉頭不去看那紅光,拿起地上一個髒兮兮的饅頭吃了起來。
“哢吧”
吃著饅頭的青年嘴裏響起一聲脆響滿口鮮血,嘴巴一張一顆牙吐了出來。
青年一怔,楞楞看著牙,再看看手裏比石頭還硬的饅頭,又看了看身上滿是補丁的破舊衣服。
“草!”
青年把梆硬的饅頭使勁扔向一邊,竟然把一塊石頭砸裂了。
“老子都過成這樣了,還他麼惜命幹尼瑪啊!”
“我江逐流,富不富就這一次了,幹!”
……
一個時辰後,玉柱峰山腳。
江逐流用木頭拚湊的小木筏,艱難的來到玉柱峰下,深吸了口氣,借著月光雙手摸索著爬上山體峭壁。
皎潔的月光下,一個人影在九十度的峭壁上緩慢蠕動,江逐流常年采藥已經練就了一身徒手爬山的技巧,不過第一次爬這麼陡峭的山峰,上麵是望不見頭的峭壁,下麵是千丈懸崖,他也有些迷糊,以防萬一用繩子和石子做了一個安全卡扣拴住腰,每爬一步就將卡扣往上移動一點。
……
隨著一輪初日初露紅光,流雲山脈附近的幾方勢力幾乎同一時間得到了流雲山脈天生異象的消息,緊急運轉起來。
時近中午之後,十幾波人數不一的隊伍,快速向流雲山脈趕去。
“二哥,你說這次流雲山脈的天降異象,會是什麼寶貝?”刑家隊伍中一位十八九歲的少女,膚白貌美大長腿已初露傾城之相,向人群首位的一位青年問道。
“什麼寶貝我是猜不出來,但肯定又是一場血鬥!”青年一邊快步疾行,一邊轉頭看向少女,滿臉為難的說“小妹,你說你非要偷著跟來,萬一出個什麼事,父親回來還不扒了我的皮呀?要不你還是別去了,我讓族人送你回去吧。”
“哎呀,不會的啦,爹爹不會怪你的,我在家憋著無聊死了,出來透透氣。你要再囉嗦我等爹爹回來,我就告訴他你欺負我!”小丫頭一吐舌頭,眨了眨大眼睛回答。
青年捂著額頭一臉無奈,沒有再勸,心中卻將少女的安全重視起來。
……
與此同時,在烈日的炙烤下,暴雨過後的山脈更加悶熱,炙烤的像在桑拿房一樣。
江逐流終於爬上了玉柱峰的山頂,爬了近一天一夜的時間,累的他四仰八叉的倒在地上呼呼的喘著粗氣,全身的劃痕擦傷還在呲呲冒血,途中好幾次差點掉下山崖摔的粉身碎骨,幸好憑借多年的爬山經驗躲了過去。
“草擬瑪,這真不是人幹的事,累死我了,呼呼...”望著烈日,江逐流感覺肺都要炸了,全身酸痛,累的連動動手指都需要毅力。
躺在地上歇了好一會兒終於恢複了些氣力,才轉頭看向四周。
滿是碎石的山頂,一個碩大的山洞很突兀的出現,仔細看裏麵依稀還能看到淡淡紅光,甚是詭異,細聽還能聽到輕微嗡鳴聲。
江逐流費力的翻身從地上爬起,呆愣了幾秒,扒掉已經磨破的手套收進包裏,拿出用油脂做的火把點燃,抽出一把砍柴刀,步伐謹慎的進入了山洞。
山洞裏麵出奇的幹燥,走勢一路向下。
“怎麼這麼熱,越來越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