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婆就這麼一直跟在我後麵,我感覺有點不好意思,便想著轉身等等她,結果我一轉身便感覺頭暈目眩。
我又看見那個紅衣女人了,她這次離我更近了,而且我好像被釘在原地了,突然這個女人親了一下我,我頓時感覺胃裏一陣翻江倒海,這個觸感怎麼形容呢,就像親在了新鮮的屎上麵。
小黑婆突然狠狠打了一下我的後腦,我感覺眼前一抹黑暈了過去,等我醒來便發現我躺在床上,我的腦袋和要炸了一樣,疼得我倒吸涼氣。
爺爺見我醒了連忙招呼著小黑婆打算往我嘴裏灌東西,一入口一股濃濃的尿騷味直衝天靈蓋,我被熏得直接吐了出來,吐了滿床的黑色嘔吐物,爺爺見我吐了又想往我嘴裏灌,我連忙伸手攔著。
“爺爺你這灌的什麼東西,一股子豬尿味,又騷又臭,你不能喂我喝尿吧?”
爺爺露出個奸笑,一口被大煙染黃的大牙露在外麵,邊笑還邊指了指院子,我頓時想到胖子家裏那個老母豬,我感覺想死的心都有了。
“小子,你看你的吐得裏麵都是蟲,小時候沒吃寶塔糖吧?”小黑婆不合時宜地出了聲,說罷還拿筷子挑了幾下黑色嘔吐物裏的蟲。
我頓時無語,我小時候吃的寶塔糖還是她給的呢,吃完拉了一個星期肚子,後來才知道那玩意是瀉藥。
我正準備起床去看看胖子就見張麗端著個碗往家裏進,張麗一眼看見被子上的黑色嘔吐物,我發誓我當時遮過,但是這姑娘眼睛太好使了。
張麗臉色通紅,一臉怒氣,“許宗良!你知不知道這是我媽打算給我當嫁妝的棉被,你…你賠我被子。”
“我賠你不就是了,多大點事,至於嗎?”
我這個人死直男,當時沒想那麼多,現在想來多少有點後悔,但是不是後悔吐人家被子上了,是後悔當初同意賠她一床被子,這被子純手工金線刺繡花了我不少大洋啊。
張麗聽我要賠她頓時和顏悅色,端著個碗就往床邊坐,作勢要喂我,我連忙拒絕,張麗也不惱,我們倆就這樣推托著。
“小宗哥,你不用賠我被子,你就賠我這個數。”說完張麗比了四根手指,我以為是四百塊呢,大氣的擺擺手。
爺爺和小黑婆就站在旁邊看著我們兩互相拉扯,爺爺還對著小黑婆開玩笑說我以後媳婦不用擔心了,我現在是不喜歡張麗了,起身就往床邊站,離張麗遠遠的。
“行了,去看看那小子吧,別耽誤時間了,再晚點那小子就沒救了。”
我麻溜地竄到胖子房門口,正打算開門,又想到那場景,心裏發麻。見爺爺過來,我直接側身作勢讓爺爺開門,爺爺一個白眼翻了過來,又開始和小黑婆推托起來。
張麗見我們三個擋在門前互相拉扯,直接推開我就把房門打開了。一股臭味傳來,我站的離門最近頓時熏得我眼淚直流。
我轉頭想呼吸呼吸新鮮空氣,就見爺爺拿出家夥事,淋上雞血,抖線就把我和胖子纏在一起。
我不知道胖子是死了還是怎麼了,他靠在我身上一點呼吸都沒有,我嚇得雙腿發抖。
“爺爺,我的好爺爺,快放我出去。”我感覺墨線纏在身上非常難受,和火燒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