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分明就是他的位置,文祥卻讓一個外人坐,莫不是想要告訴他,之後他的那個位置,就算是個外人坐,也不會讓他坐?
文固的臉色陰沉的很,卻還是隻能扯出一抹笑。畢竟現在文祥沒有死,他還沒資格跟文祥這個家主撕破臉。
“大哥可真會開玩笑,那不是我的位置嗎?”文固笑道。
文祥老爺子看也沒看文固一眼,而是招呼文博推自己到主位上去。
有了父親撐腰,文博立刻停止腰杆去推文祥老爺子。
等坐上主位之後,一旁的人給文祥老爺子上茶。
老爺子不緊不慢的吹茶,喝茶,又將茶杯放下後,才幽幽說道:“不是二弟你先開玩笑的嗎?”
文固咬牙切齒,卻拿文祥沒有一點辦法。
“好了,不說這些,大家隨便坐,都是一家人,有什麼好拘束的?”文祥老爺子威風耍夠了,露出和善的笑容。
既然老爺子說了隨便坐,那他們就可以不用講那麼多規矩的坐下。
就是平平無奇的一句話,卻給文博了一個台階下,文博從內心裏發覺,自己和父親還相差甚遠。
李去濁淡然提醒到:“老爺子,少喝茶,影響藥性。”
文祥老爺子正欲再喝一口,被李去濁這麼一說,笑了一笑,將茶杯放下:“先生說的對,我還真忘了自己身體是個什麼樣。”
很簡單的交談,卻讓文固和文齊都將視線放到了李去濁的身上。
這個年輕人是什麼本事,能夠讓文祥那個老家夥尊稱先生,還能這麼聽他的話。
文齊問道:“大哥,這位是?”
“我叫李去濁,二位不介意可以叫我的名字。”李去濁並未起身,隻是坐在那裏對兩位介紹自己的名字。
要是換做一般人被文齊這麼問,早就站起來畢恭畢敬的回答問題。
但此事的文齊根本無暇管李去濁對他是什麼姿態,而是麵色慎重起來,上下打量起李去濁。
這就是治好文祥的李去濁?看起來太年輕了,哪兒來的神醫會是這樣的年輕小子?可看他的氣度和文祥的態度,這人就是李去濁本人無疑。
心中震驚,文齊還是說道:“久仰大名,我替大哥和文家謝過你。”
李去濁心中冷笑,文祥老爺子還沒死呢,什麼時候輪到你替文家來道謝?
“不必,老爺子已經道謝過了。”李去濁不鹹不淡的說道。
文祥老爺子要的就是這種效果,他將話題扯回來:“兩位好弟弟一年半載不回一趟老宅,現在回來隻是單純的探望我?如果是探望的話,那看到了就走吧,我有些疲憊,想要休息。”
這麼快疲憊?看起來這老頭子的身體的確是大不如前,估計很快就會油盡燈枯。
想到這裏,文固說道:“來看望大哥肯定是最要緊的,但正事也要談。”
“哦?什麼正事?”文祥老爺子問。
文齊接話道:“自然是下一任家主的人選。大哥,我和二哥並沒有逼你的意思,可如今你身體已然這樣,肯定是需要一個名正言順的人來管理文家,而不是讓大侄子這麼沒名沒分的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