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感交集。氣息相接。他的一切都在自己的麵前,明明知曉這一回的起因與那個女人有些關係,可是當唇齒相依,舌尖相觸的那刹那,蘇袖還是不爭氣的醉了。她很期待,很喜歡。喜歡被這麼強硬的索取,喜歡這種毫無理由的霸道。整個身子都癱軟酥麻了,被吻得快要窒息,腦中一片混沌,柔軟地任其索取。
從那鮮紅欲滴的唇上移開,他將那臉頰上滲出的鮮血舔去。
沒有強要了誰的習慣,他的女人從來都必須自願,他對那種麵對自己時驚恐的眼神會極為厭惡。所以五年前,那兩行眼淚,以及自己情不自禁地吻,反倒變成了鮮明的回憶。喉間吐出的字還帶著情欲興起的意味,低啞著嗓子說:“她下山了,由你替代了夕煙如何?”
“呀?”瞬間紅了臉,蘇袖連番擺手,“絕對不行,奴婢武功太差,會拖累門主的。”
下巴被挑住,他冷笑著道:“這幾年膽子變得大了?居然敢反抗我的意思?”
蘇袖徹底傻在原地,完蛋了,再這麼下去自己就真的會本性暴露。
但是下刻她卻捂著自己的唇,麵紅耳赤。
他又吻了她……
蕭茗的這個決定在地獄門中掀起了不小的風波。有人反對有人讚成。有人覺著蘇袖就是那身下承歡的貨色,在緋夕煙離去時見縫插針以達到自己的目的;也有人認為她這是修了幾輩子的福氣,說不定能借此事件一躍成為地獄門中的重要人物。
總之不過一天時間就將平時清淨慣了的蘇袖推到了風口浪尖上,有些難以適應。支支吾吾的幾回想與蕭茗說明,卻在迎上他目光的那一刻徹底告敗。
這日睡前剛準備關門,就看見楊眉兒叉著腰分外喜悅地說:“看看!你剛丟下我一人睡在台階上,這就辦成了件大事兒!”
心中無奈,但依舊將楊眉兒做了能傾訴的那人,她連忙讓開,楊眉兒就大咧咧地跑了進來。
“真不是你想的那般簡單。”蘇袖歎了口氣,“其實能遠遠望著挺好的,你看這眼下說什麼的都有,原先李嬸她們……”
話至此,她也沒再接著說下,而是無奈地搖了搖頭。
“是她們以為你要做鳳凰了,哪裏還敢讓你做事情。你以前就是太心軟,讓你做什麼都應著,放我早就受不住了。”
“人情冷暖這種事情,對我來說也沒什麼。”蘇袖淡淡地回答,在地獄門早就習慣了,幾年前單在這裏生活險些連飯都吃不飽,她當然明白這些人自私自利的心態。江湖中有名的魔門地獄門,自然並非那麼其樂融融。
“哼哼。”楊眉兒在她那張簡陋的床上尋了半天,覺著不太適合躺下,所以又貼近了說,“我與你說,前些日子我與表哥打聽了下,這番你替代了夕煙,機會多得去了。”
“你別聽風堂主胡說,他那滿腦子風流韻事,就想不出什麼正經事。”蘇袖推了個木凳與楊眉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