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真不會算命(1 / 2)

風陽山方圓數百裏。

南端的一個小山頭上,有一座占地不算小的道觀。

坐西朝東的道觀名叫滴水觀。

滴水觀雖大,但是看起來有些殘破不堪。

就在半年前,滴水觀的觀主至陽道長羽化,蘇七夜聽到了他的最後遺命。

老觀主的遺命隻有一句話:守好道觀,一年內不準下山。

按說老觀主死了,觀內就數蘇七夜最大。

其實整個道觀真正注冊的道士,現在也就隻有蘇七夜一人。

他想什麼時候下山都可以。

隻不過在很久以前,至陽道長曾經數次替蘇七夜捏過骨拿過脈,說蘇七夜在十八歲之前,絕對不能離開風陽山,否則必定死於非命。

至陽道長的話,蘇七夜不得不聽。

一來師命難違,他從小到大,就與至陽道長相依為命。

再說,他現在一個人在滴水觀,即便環境冷清了些,從小住慣了也還行。

早晨,蘇七夜打開水龍頭,用小木桶接了半桶水,隨手潑在院中。

剛準備接點水煮粥,忽然聽到觀外傳來敲門聲。

“咚咚咚!”

敲門的聲音很大。

“誰呀?”蘇七夜皺了皺眉頭,聲音略帶不愉。

至陽道長在的時候,道觀就比較冷清,自從至陽道長死後,觀內幾乎就沒有人來,蘇七夜也很少出門,道觀的大門一直都關著。

來人似乎聽到了蘇七夜的聲音,再沒有伸手拍門。

放下小木桶,蘇七夜緩步走到門邊,將木門打開。

一個麵容尖瘦,手持包裹的中年男子出現在蘇七夜眼前。

看到蘇七夜,中年人一臉賠笑地說道:“小道爺多有得罪,我擔心觀大您聽不到,所以敲門的聲音大了點。”

“有事嗎?”

“請問至陽道長在嗎?”中年人一邊說著,一邊拿眼朝觀內看了看,又將手中的包裹亮了亮,“我是臨港錢家的。今日特奉家主之命,特地登門給至陽道長拜年。”

蘇七夜聽了,雙手抱拳,朝中年人作了個揖道:“多謝了。不過家師半年前就已經駕鶴仙去。”

中年人麵色一僵,呆了兩秒鍾。

“既如此,”他忽然想到什麼,“家主之命不可違,這裏有兩部手機,是給你們的新年禮物。”

還未等蘇七夜推辭,中年人強行將手中的包裹塞到蘇七夜手中。

也不理蘇七夜口齒不清的在說什麼,搖手道:“告辭,不送。”

中年人一邊說,一邊疾步朝山下走去。

不消片刻,身影便消失在山道中。

蘇七夜怔住了。

這人很有點前恭後倨的味道。

按說對方送了禮,作為主人的蘇七夜本想請他留下來吃個早餐,沒想到自己連早餐都還沒煮,隻好作罷。

他見對方走得甚急,於是連再見也懶得說,隨手將觀門關上。

臨港錢家到底是什麼來頭,蘇七夜並不清楚。

至於他們為什麼要來給至陽道長拜年,蘇七夜更不清楚。

在他的印象中,至陽道長極少出門。

但人生際遇難料,說不定很久以前至陽道長與那個什麼錢家家主有什麼交情。

現在至陽道長人沒了,半年後下山,想去那什麼錢家混口飯,大概率會沒戲。

蘇七夜坐到石桌旁,將手中的包裹打開。

裏麵是兩部最新款的手機。

蘇七夜直接打開其中一部,顯示電量還有78%。

“怎麼電都不充滿的?”

蘇七夜嘀咕著,手機很快進入主頁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