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踐基地的天台上,兩個男生正在聊天。
“阿逃,這訓練基地天氣有點反常呢,這大夏天冷的馬上要穿棉襖了,實踐基地裏大白腿都快看不到了,而且食物也少了。”小魚倚著欄杆仰著頭,嘴裏叼著煙,看著星空說道。
我則有些冷淡的說道:“末世來臨前應該就是這樣的。”不管是誰半夜被拉起來,到天台上吹風,心情都不會太好,何況這天氣太冷了。
小魚笑罵道:“說什麼胡話呢,看流星!”說著雙手合十許願。
我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繼續說道:“那不是流星,是異種的卵,會快速寄生動植物身上。”
小魚許願結束,從口袋裏掏出一包煙,遞給我上一根道,自己續上一根:“最後一包,你說實踐基地為什麼要建在大山裏,買煙都不方便。”
我把衣服緊了緊繼續說道:“因為方便接下來大雪封山,我們被困在這出不去,然後自相殘殺。”
“這是你小說裏麵的內容嗎?”
“不是,這是之後會發生的事情。”說完看了看手裏的煙,從末世開始到第八年死亡,就沒抽過味道這麼純的煙。
從小魚手中把整包煙拿過來,抽出一半,放口袋。
剩下半包被他一把搶過:“嘿,混蛋,給我留點。”
我看他珍惜的把半包煙放口袋收好,突然覺得有些好笑,說道:“看在這半包煙的份上,以前你背叛我的仇就不和你計較了,以後記得不要在背叛我了。”
小魚眯著眼道:“我說了把你當兄弟,你就是兄弟了,我怎麼會背叛你。”
我轉過頭,不去看他,怕想起不好的回憶,天上的流星沒停過。
樓下傳來一陣吼聲:“樓上兩個,幾班的,快回去睡覺。”是實踐基地教官的聲音。
我們倆匆忙回到宿舍,躺到床上,小魚顯然沒有睡意,想繼續聊天:“你說許晴和趙岩廷是不是有一腿?”
“別人那是正常戀愛,怎麼說是有一腿呢?”我轉了個身自己想自己的事情。
“可惜了,許晴那麼好看,趙岩廷那麼醜。”小魚又點上一根。
“我覺得你可以適當休息下,節省點抽,煙在後麵的日子是特需品,明天起來就可以看大雪封山了。”說完不再理會小魚後麵的嘮叨,自顧自的想事情。
小魚看我沒回答他,不一會也睡著了。
我則反常的失眠了,長久以來的噩夢,模糊的噩夢,斷斷續續的噩夢,明天就要驗證了。
我叫阿逃是孤兒,從小在孤兒院長大。
我們小縣城孤兒不多,趙院長奶奶人很好,養活我們幾個孤兒壓力不大,所以我童年還算快樂,偶爾還能有幾毛零用錢,周邊的小店知道我們是孤兒,對我們也很寬容,市場送點小臨時。
孤兒院的孩子是沒上幼兒園的,但小學和初中遵循九年義務教育正常上學,其他幾個同院的小夥伴初中成績不好,去上中專,而我成績不錯上了縣高中,當然國家依然免除學費。
趙奶奶時常提醒我們要報效祖國,做人不能忘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