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府一百四十年冬, 寒風凜冽淩月皇城門下屍橫遍野!

皇城之上一國太子夏天成帶著滿朝文武俯首看著城下死傷過半的兵士怒道:“南宮玨!你父親背君叛國你也要做逆臣嗎?枉陛下錯信你南宮家十餘載!陛下將重軍托付於你,你就是這樣回報陛下!回報朝廷的嗎?”

“哈哈哈!”城樓之下少年將軍單膝跪地,一尺重劍入土三寸支撐著主人早已不堪重負的身軀,他滿臉血汙幾縷青絲沾粘在額間早已不複當初的英俊神武。

南宮玨大笑過後滿嘴苦澀:“夏天成!不是陛下錯信了我南宮家!是我父帥錯信了你啊!我南宮家數代忠良滿門英烈,奸臣一句:功高蓋主!你便疑心頓起趁陛下病重之際殺我父帥,滅我滿門!你就不怕陛下醒來砍了你的狗頭!廢了你這太子!”

城門之上淩月太子夏天成氣的麵色漲紅怒斥身邊的親衛道:“愣著幹什麼!放箭!給本宮殺了這個狂悖之徒!”

就在此時一隻飛箭破風而來直直的射穿了站在離夏天成不遠處正在拉弓的那名士兵的胸膛!

眾人來不及反應一道淩厲的聲音從四麵八方傳來:“ 狗東西!你若動手,我便立刻要了你的狗命!賭與不賭?”

“阿離?阿離快走!” 南宮玨本來抱著必死之心,這會兒卻開始害怕了。

城樓上一陣騷動,大臣們看著倒下的士兵血流了一地無不膽寒,有膽小的文臣直接就嚇暈了過去!

“廢物!”太子看了一眼被嚇暈的臣子暗暗咒罵了一聲,給自己的暗衛打了個手勢讓他們去找這個突然從暗處伸出來的手一邊罵道:“南宮璃!狂妄小兒你也敢與本宮為敵?”

麵對未來帝王之怒暗處那一襲紅衣的女子仍然不懼隻是輕狂道:“既然你沒想好,那本將便許你些時間又如何?現在我們來算一筆賬!”

頓了頓南宮璃接著道:“夏天成,天府一百零二年由皇太女的洗腳小廝所出,你的生父憑借狐媚惑主的功夫獨寵東宮!天府一百一十五年女皇陛下登基,你的洗腳老爹或封貴夫!你也成了女皇最寵愛的皇子!”

“天府一百一十六年你隨女皇遊曆江南遇刺,我父帥南宮樺帶著彼時我尚不滿十歲的哥哥南宮玨隻身闖入賊窩救出你與女皇,我父帥身中三箭,為救你,父帥情急之下推出我哥哥為你擋下一刀,那一刀差點令我兄長失去一臂!養了半年才能握筆!此為第一筆!”

出身是太子的隱痛,就算他如今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已入主東宮,生父也被封為皇貴夫,他仍然無法麵對自己是一個洗腳小廝所出的事實。

南宮璃也不管朝臣是如何的驚惶,太子是如何的憤懣隻是自顧自道“天府一百二十年,我父帥奉命平西江之亂,你請戰為副將卻因貪功冒進折損兩萬兵馬自己也被叛軍所擒,我父帥為救你率兵五千奇襲敵營囚帳,五千兵馬為你一人而死,無一生還! 我父帥也身受重傷臥床三月未愈! 此為第二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