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市,南郊區天紫別墅區。
二樓。
“呼……呼,呼……”一個身影在不停地前後晃動,邊晃動邊喘著粗氣:“特麼的,真累啊,不過好爽啊!啊哈哈哈!”在他的身下,還有一團模糊的影子,隨著男人的晃動而晃動……
鳳南絮戴著醫用口罩和手套一下下地扯著地上的麻袋,最終體力不支跌坐在地上。他抬起手,甩了甩手套上的鮮血,給了麻袋一拳:“媽的,死東西,拿著我的血汗錢,吃這麼胖!媽的,給你養的真肥,死了都麻煩我,真特麼拖不動!”
他思考了一下,拿起地上帶血的菜刀,眼神陰沉地看著地上三個不停冒血的麻袋:“那看來……隻有分屍了……”說著便打開最大的麻袋,拖出屍體的腿,舉起菜刀,一刀砍在上麵,頓時一灘鮮血從傷口中流了出來。
鳳南絮看著那血流在紅木地板上,哈哈大笑道:“哎呀呀,怎麼傷著尊敬的老板您了呢?沒事吧老板?不疼的吧老板?您不介意的吧……老板?!!”說著又是一刀砍在原位,刀刃與腿骨碰撞,發出“轟隆”一聲,窗戶震了一下。
“嗯?”鳳南絮皺起眉頭,歪過頭仔細聽了聽:“剛什麼聲音?”這絕不可能是老板腿骨發出的聲音,自己不是修士,老板也沒有那麼硬。鳳南絮停了一會,發現沒有了聲音,便搖搖頭,獰笑著舉起刀,一刀砍斷了那根骨頭:“媽的!把我的血,還回來!”
又是“轟隆”一聲,鳳南絮卻沒了剛剛的瘋勁,神色慌張地站了起來,卻因為地上的血摔了一跤。他爬起來,扔掉手上的半截腿,看向被撞地不停顫動的門:“怎麼可能?那包特製迷藥至少能讓那群走狗躺上半天!這才一個小時啊!”
他慌張地左顧右盼,快速衝向靠著牆的精美紅木大櫥,拚了命地把它推向老板那三萬的臥室大門。大門上了鎖,是能抵擋至少十個人衝撞的,此時卻被門後的東西撞的不停顫動,門鎖都有了彎曲。鳳南絮把大櫥抵在了門上,身子用力地抵著櫥門。
他心裏十分的慌張,又開始浮現出絕望。雖然他是抱著必死的心理來此一趟,但真正到了要被抓的時候,他承認他的內心已經開始崩潰。“嗬嗬嗬嗬嗬……要不是因為那些個死人,我也不會落到這個地步!”鳳南絮咬牙切齒地咒罵道……
鳳南絮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小職員,在天紫公司工作。老板是個看起來和藹可親的人,入職第一天就笑著給他這個新職員畫了一個大餅:“要努力工作,認真打拚,以你的能力,每年應該賺100萬元以上才行。你隻要在我的公司做滿三年,就可以獲得公司10%的股份,這樣就有利於你真正去把公司的事情當做自己的事情來做,升職加薪很快就會來,這也相當於是一種創業,難道不是嗎?”
鳳南絮激動地連話都說不出來,當場就簽了入職合同。
在公司工作沒幾天,一個姓劉的同事就趁著給鳳南絮講解工作的機會,跟鳳南絮說,這個老板不是個人。老板在公司員工中發展的幾個小股東,每人給公司投資20萬;到了年底,雖然公司賺到的利潤有500多萬,這些人每人名義上也占了股份10%,可是分到的分紅,才5000塊錢。而且這老板壓工資一壓就是兩個月,克扣員工工資、不給員工發應得提成,甚至連銷售人員出差費用都不給核銷。接著便勸鳳南絮趕緊趁現在沒工作幾天,找機會離職,工作久了連離職都十分麻煩。
鳳南絮當時笑了笑,道了聲謝謝,說沒事,自己能應付的,況且老板看起來也還好。劉姓同事又勸了幾次,見他執意留在這工作,便也放棄了相勸。
也不是鳳南絮不想走,而是他太需要錢了。五年前,他與女友蘭一起在N市租了個房子,本來靠著之前的工作,外加雙方父母留給他們的一筆錢,在這個大城市足夠生活。但後來,一張醫院體檢報告單打破了這平靜的湖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