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想她了,”柳暮拍了拍大哥的肩膀,“她這樣的女人以後男人還多的是呢!”

“那軍官說,她忘記以前的事情了。”陳紅邊幹活邊跟自己的兒子說話,“也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

“是真是假都無所謂。”柳暮都覺得柳莎碧說自己失憶的事情是為了留在那軍官身邊,“跟咱們關係不大。”

“怎麼關係不大?”陳紅恨得咬牙切齒,“她已經毀了我的兩個兒子,現在卻還陰魂不散,是想膈應死誰?”

柳暮沒搭理他這些氣話。

他在想一件奇怪的事。

聽柳莎碧喊那個軍官營長,連長以上的軍官都是可以分房子的。

為什麼那營長會帶著柳莎碧來到他們這露天的難民區住呢?

依他對柳莎碧的了解,他找這個軍官肯定是為了過好日子,為了讓他們豔羨是有可能來這裏轉一圈的。但是絕對不會在這裏久待,隻要看他們接下來幾天住在哪裏就好了。

牛愛菊一大早就把自己家的門鎖給換了。

免得那兩個不要臉的趁自己沒在家回來胡搞。

結果回家拿行李的牛營長碰了個壁。

“怎麼?是門鎖壞了嗎?”柳莎碧去柳家人麵前晃一圈,讓他們知道自己過得很好就足夠了,

絕對不會跟他們住在一起,簡直是降低她軍官太太的身份。

牛永輝蹲下去查看鎖眼兒,氣得狠狠捶門,“這個孽女把鑰匙給換了!”

“啊?”柳莎碧哭喪著小臉兒,那她晚上豈不是還要回難民區睡覺?

當上了軍官,太太還要回難民區,還不被柳家那群人給笑死?

柳莎碧踮起腳在牛永輝臉上印上了一個香吻,“永輝,你想想辦法,昨天晚上我都凍感冒了。”

牛永輝頓時像被打了雞血一樣。

“這個家,畢竟還有我的一份在,咱們去找她!”

他就不相信了,那個逆女難道真的敢去部隊裏告發他?

撤了他的軍職對那孽女有什麼好處?

當初要不是他,那孽女能去給眼高於頂的李軍醫當徒弟?

……

今天李軍醫有事,讓她們兩個自行看書。

牛愛菊想到傷心事,趴在桌子上哇哇大哭。

哭一會兒,抬頭看看薑葵,見薑葵依然遨遊在知識的海洋裏就嚎的更大聲,成功把薑葵給嚎的心煩!

沒好氣道,“你是在嚎喪嗎?”

“差不多,”牛愛菊扁了扁嘴巴,繼續哭,“我爹那個老不休的給我找了個後媽!”

薑葵自小看慣了這些,隨口安慰她,“天要下雨,爹要娶媳,這有什麼好哭的?”

“可是他娶的媳婦兒看起來比我還小!”

薑葵:……“你爹還搞老牛吃嫩草那一套?他們欺負你了?”

牛愛菊搖頭,“他們想欺負來著,不過被我給趕出家啦!我還換了門鎖。”

薑葵:…6

“那你哭什麼?”

“我就是覺得委屈…嗚,比你把遠生哥哥搶走還要委屈!”

就在這時,軍醫室的門被推開了。

牛永輝帶著柳莎碧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