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回答本在周遠山意料之中,這個姑娘暴躁的時候如老虎一般,按都按不住,但是乖巧的時候又如小貓咪乖順。

“那這兩天你挑個時間,我們一起去鎮子上買東西!”

“買什麼東西?”

“自然是咱們結婚用的東西。”

他們沒有長輩,瑣事都需自己操持。

說完要事,周遠山就先回部隊了。

薑葵看著他的背影緩緩消失的自己的視線裏。

下個月初八,可是今天已經初二了呀!

這麼趕的嗎?

“下個月初八?”王水仙覺得這日子不錯,周遠山如今升職了團長,部隊文工團裏又那麼多漂亮的姑娘。

她有時候擔心周遠山被別人搶走。

時間趕點就趕點吧!

“這結婚要準備許多東西呢!”作為薑葵的幹媽,王水仙覺得自己必須得多操點兒心。

這兩天她得去一趟鎮上,為薑葵置辦些東西。

薑葵躺在三輪車上,默默回憶白日裏李軍醫教她的那些知識。

就在這時,郭大夫著急忙慌的跑了過來,“小葵,柳敬安,他不行啦!”

薑葵立刻停下三輪車,跟在郭大夫身後。

柳敬安奄奄一息躺在草地上,被柳家人圍在中間,但是柳家人臉上並沒見什麼傷心欲絕的表情。

薑葵走過去,柳暮起身為她讓出了一個位置。

“我就知道你會來。”柳敬安忽然笑了起來,然後像是不上來氣一樣大口喘了幾下,“想知道你親生父母的事情啊?你把我們柳家害成這樣,你還在奢望我會告訴你?”

“人都說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我看到不是所有人都會這樣。你這樣的老混蛋就算死過去也隻會汙染土地!”薑葵確定了這個老混蛋不會。是告訴自己任何一點有用的消息。

她起身就走。

不知道便不知道了,現在,她已經不執著於找到親生父母了。

就像周遠生說的,世間一切皆是緣。

有緣千裏來相會,無緣對麵手難牽。

“你敢走?那就永遠都別想知道…”柳敬安吐了一口血,雙眼睜大沒了氣息。

沒有人為他哭泣。

……

牛愛菊躺在宿舍的床上越想越氣。

憑什麼她有家不能回?憑什麼她要出來住宿舍?

家裏的那個女人算什麼東西?

恐怕她不在家都真的便宜了那個女人,說不定真的要給她當後媽了。

那是媽媽的房子,怎麼能讓給別的女人?

她真是太糊塗了。

想明白後,牛愛菊立刻穿上衣服往家跑。

出來的時候她帶的有鑰匙。

雄赳赳氣昂昂的衝到家裏,牛愛菊準備把那個女人從自己房間裏丟出去。

結果她房間裏是空的。

那個女人呢?

牛愛菊不敢置信的看向她爸的房間,該不會是她想的那樣吧?

從前她一直覺得牛永輝是個好父親,別的失去母親的孩子,從小都有後媽磋磨。

可她沒有。

這會兒站在牛永輝房間門口,她竟有些不敢推開這扇門,害怕裏麵發生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