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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吃完飯,薑葵就準備去軍醫室。
還沒有進門,就聽到一陣小聲的嗚嗚哭聲。
她一進門兒,牛愛菊立刻背轉過身,火速停止了自己的悲傷。
她才不會在情敵麵前軟弱。
薑葵當然,也沒有絲毫要安慰她的意思。
上午李軍醫交代她把辦公桌上的病人檔案整理一下。
牛愛菊重重的咳了兩聲。
她忍不住回頭看向正在忙碌的薑葵,“喂!你沒有看到我哭了嗎?”
薑葵挑眉,不懂就問,“看到了,怎麼啦?”
“你你你…!”牛愛菊有些不自然地質問道,“你這個人怎麼那麼沒有同情心?看到人家哭了,也不知道安慰兩句。”
薑葵冷哼一聲,“哭是無能的表現,我沒有唾棄你已經很善良了。”
“你!”牛愛菊很生氣,但想想薑葵的話也不無道理。
她確實很無能,竟然被一個陌生女人鳩占鵲巢,還被自己的親爹給趕出來。
“你說的好聽!”牛愛菊趴到桌子上,十分委屈,“要是你爹為了別的女人把你趕出家門,我就不相信你還能這樣說!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
薑葵不知怎的,就想到了柳莎碧,當初她回到柳家的第一日,柳莎碧不也是讓柳家所有人都站在她那邊,視她為眼中釘嗎?
可惜,她從小漂泊在外自由無機慣了,最煩受人約束。
一路上以來,或是故意,或是天意,柳莎碧已經被陳紅賣掉。
“如果我是你,一定會讓他們後悔今日的所作所為。”
牛愛菊聽的一愣,“怎麼讓他們後悔?”
薑葵卻不肯再說了。
李軍醫從外麵走了進來。
“檔案整理好沒有?”他問的是薑葵。
“好了。”薑葵把整理好了檔案空間的遞給李軍醫。
“你呢?記錄做好沒?”這下問的是牛愛菊。
牛愛菊剛剛隻顧著哭,走吧,要做記錄給忘到了九霄雲外,“沒有。”
“這是最後一次。”李軍醫蹙眉十分嚴肅道,“再有下次,你就隻能離開軍醫室了。”
牛愛菊咬著唇,第一次認真端正自己的態度道歉,“對不起師傅,這種錯誤,我下一次絕對不會再犯。”
薑葵說的對,她現在要變得強大,要讓她爸後悔,更要把屬於她的房子給奪回來。
本來以牛營長的軍職是分不到那套房子的,那是當年部隊分給她媽的。
李軍醫似乎有些驚訝,這還是這個徒弟第一次沒有狡辯,看上去倒好像真的是認識到自己錯誤了一樣。
“行了,你們兩個收拾一下,跟我一起上門給老首長看病。”
老首長今年已經七十多歲了,退休後就一直住在軍屬區。
今天摔了一跤,把家裏人嚇壞了,這個年紀的老人最怕摔跤。
之前有位年紀跟老首長差不多的老太太,摔了一跤直接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