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敬安捂著胸口,蜷縮在地上第一次有點害怕見到明天的太陽。
“爸,你為什麼不把那個證明材料給他呢?”柳朝覺得自己的爹腦殼可能是有毛病,“一個材料而已,給了不就不用挨打了嗎?再說,她是我們的小妹,也是柳家人,又不是外人。”
柳暮卻看出來了些苗頭。
他爹害怕把材料給薑葵!寧願挨打也不肯交出材料,那就隻能說明這份材料有問題。
“難道薑葵不是我們小妹?”他猜測。
啪—
柳敬安抬手甩了他一巴掌,“現在她還不知道真相,挨打的隻有我自己,信不信如果她知道了,咱們全家都得死!以後把你們的嘴都給我閉牢!”
柳暮的嘴角留下了一行血跡,兄弟幾個麵麵相覷意識到了這件事情的重要性。
打完兒子柳敬安跟陳紅一起去一旁不知道商量什麼了。
柳朝幫柳暮擦了擦嘴角的血跡,他知道從小弟弟就比自己聰明,所以悄聲問道,“如果薑葵不是我們妹妹的話,那爸為什麼會有那份血液證明材料呢?”
當時柳敬安拿著那份材料去小廟裏接薑葵的時候他也粗略看過一眼,上麵寫的確實是薑葵的名字。
如果薑葵不是爸爸的女兒,直接把這件事情說清楚不就好了?
“我知道了,”柳朝忽然想到了那個黃廠長,“是不是因為爸爸收了黃廠長的彩禮錢,所以造假了一份血液材料?”
柳暮搖了搖頭,“他沒那個造假的本事,這件事情現在我也沒想明白,但肯定不簡單。”
他覺得薑葵的真實身份柳敬安肯定知道,但是他寧願挨打也不說,肯定是因為說了之後後果不是他所能承受的。
“不管怎麼說,以後不要輕易去招惹她。”
柳暮提醒幾人。
暴雨過後的鄉村很是泥濘,薑葵跟著王水仙一起村子後麵挖野菜。
雲市這邊比他們臨川還是要強一些,一個下午,她們兩個挖了兩口袋的蕨菜。
等回去混著小米煮一煮就能吃了。
“咱們也算是苦盡甘來了,”王水仙邊挖野菜邊感慨道,“再也不用受那挨渴的滋味了,”
哪怕踩的滿腳泥渾身泥,她也不嫌棄。
今天下午,難得雨停。
薑葵看了眼地頭湧滿了水的水溝,皺眉又想起阿婆的話,阿婆讓她小心水,難道這水還會傷害她不成?
這時,天邊又打起了雷,王寡婦直起腰,“看樣子又要下雨啦!咱們趕緊回去。”
薑葵拍了拍手上的土,倆人準備回去。
就在這時,兩個穿著補丁衣服的胖女人氣勢洶洶的朝著兩人走過來。
直直的要往王寡婦身上撞。
這倆女人薑葵知道,一個是縣長的媳婦兒,一個是縣長的二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