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落裏堆放著幾個黑陶罐。
“肯定是好東西!”薑葵上前把罐蓋打開。
裏麵竟然是水!
“水!”她轉身對幾人道。
周遠山上前把幾個罐子都打開,更正了她的說法,“是酒。”
米酒。
但是這家人逃荒的時候怎麼沒把這些給帶走呢?難道是放在地窖裏太久,忘記了?
“反正我找到的就是我的!”薑葵立刻把幾個罐蓋子都合上,反正她有三輪車,可以拉動。
沒人跟她搶。
隻因在這短短幾日的路途中,郭大夫跟王寡婦對這小辣椒有了更多的了解。
她很護短,自己的東西可以主動給別人,但如果別人敢搶的話那後果不堪設想。
除了幾罐酒,地窖裏沒有別的東西了。
晚飯郭老頭跟王寡婦一起煮了點小米粥,薑葵把酒拿出來,先給周遠山倒上了點。
周遠山有些受寵若驚:……
要不是他一直在盯著,都要懷疑小姑娘是不是故意往裏麵吐口水了。
不然,怎麼會好心 先端給他?
“快喝啊!”薑葵催促。
這酒聞著確實香,周遠山抿了一口,就看到小姑娘巴巴地盯著他。
“喝著怎麼樣?”
周遠山咂了咂嘴,“不錯。”
薑葵這才放心的把米酒遞給阿婆,“應該沒毒,阿婆你喝!”
周遠山:……
好嘛!怪不得那麼殷勤,用他試毒來著。
幾人吃飽喝足,把地窖裏麵的幾罐米酒全部都放到了三輪車上,然後用舊布蓋住。
第二天起床,隨便吃了點東西就準備出發了。
跟他們一樣,其他人也或多或少在這個小村裏弄到了一些補給。
陳紅在他們住的院子角落裏還發現了一根蘿卜,被半個破籮筐遮住,這才能長這麼大。
她剛想去告訴家人不知怎麼心裏就想起莎碧有些煩躁,或許是這幾天經曆了太多的風霜,她現在私心裏一點也不喜歡這個女兒。
所以,也不想讓她吃自己摘到的這根新鮮蘿卜。
至於柳家的兩個老東西,她也不想讓他們吃。
說實在話,這倆老東西年輕的時候總在她麵前擺公公婆婆譜,現在老了還要指望她有多孝順?
如今災荒年,他們這兩個該死的老東西早點死了也省得拖累他們。
至於柳敬安如今都傻了,吃不吃的也不重要。
她準備把自己的四個兒子偷偷喊出來母子五人一起偷偷把這根蘿卜吃掉。
沒想到一推門,就看到柳莎碧正睡在她大兒子和二兒子中間,三個人的姿勢親密無間。
真是不成體統!
這樣不講男女大防,那以後大兒子和二兒子還怎麼娶媳婦?
“起來!起來!”陳紅先把自己的大兒子叫醒。
柳朝睡眼朦朧的跟著他媽來到院子裏,然後就看到她媽不知從哪兒變出來一根大蘿卜,他立刻瞪大了眼睛,嘴巴裏不自覺地開始分泌口水。
“媽,這是在哪兒弄的?”
陳紅怕被人發現,把蘿卜往他嘴邊一放,“小聲點,快吃兩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