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遠山。
男人身材高大,穿著一身綠色軍裝在人群中是鶴立雞群的存在。
他蹙眉望著一臉邪氣的小姑娘,眸光深邃猶疑。
第一次見麵她在揍她爸;第二次見麵她將一個男人踹到深溝裏麵;第三次見麵她翻著後空翻打人。
薑葵毫不畏懼的瞪回去,怎麼?打架犯法嗎?
卻見男人徑直向她走來。
難道是想打她?為柳莎碧撐腰?
柳莎碧心裏也是這樣認為的,這個兵哥哥好帥,比她幾個哥哥都要帥!
她神情不由更淒楚些,還勉力擠出來了幾滴眼淚。
結果周遠山看都沒看她一眼,直接從她麵前走過,蕩起一片灰塵,攥住薑葵的手腕就往三輪車旁走。
薑葵立刻就要動手,手腕一用力,她就知道這個該死的男人力氣在自己之上,她另一隻手順勢就想來個猴子偷桃。
男人的弱點,隻要利用的好,打架就不可能輸。
結果她的手還沒到目的地,也被周遠山沒收了。
他眼睛都沒看,一隻大掌就輕易地把她兩隻手都給攥住了。
“你……”薑葵偷襲不成,整個人立刻卸了力,整個人仿佛都綿軟了下來。
能屈能伸才是她的本色,“大哥,我應該沒得罪過你吧?”
“目前還沒有,”周遠山一巴掌拍在她手背上,“老實點!找你問點你阿婆的事!”
薑葵心裏一驚。
難道阿婆犯什麼事了?
應該不會啊!雖然阿婆年輕時也是隔空取物的一把好手,可是自從她跟薑陽接了衣缽之後已經金盆洗手了啊!
薑葵百思不得其解的被周遠山拽著前行。
柳莎碧眼中滿是嫉妒之色,這個長的好看的男人軍裝有四個口袋,看樣子還是個軍官。
走了一個薑陽,又來個這男人,薑葵的命怎麼就這麼好?
忽然,她的眼睛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就在軍官帶過來的幾個人中。
“爸爸!”柳莎碧飛撲過去。
柳家人這才看到柳敬安,一時又驚又喜。
抱著柳敬安的柳莎碧卻發現了不對勁,“爸爸?”
她歪著腦袋側目去看柳敬安的眼睛,卻發現柳敬安的眼睛癡癡地,呆呆地。
“當家的?”陳紅心裏一咯噔。
無論誰說什麼,柳敬安的眼睛都一直是呆愣的,沒有任何反應,就好像,好像傻了一樣。
……
“哥,你想問什麼?”
薑葵覺得這個男人腦子有病。
看起來挺精神一軍官,結果攥住她一個美貌小姑娘就不鬆手,跟色中餓鬼一樣。
男人劍眉蹙了一會,“你今年多大?”
看看!薑葵心裏冷笑,別管年紀,當你祖奶奶夠了。
“十六。”
周遠山沒再問別的,直接來到了三輪車旁。
眼神看著車上瘦脫了相的老婦一陣心酸。
“阿婆,”他終於肯鬆開薑葵的手,薑葵立刻擋在了阿婆身前,但因為她長的矮,所以並擋不住周遠山的視線,“您還記得周立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