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阿婆喝了一口草藥,整張臉都囧在一起,郭大夫才開口,“那個,我在這藥裏放了黃連,”

阿婆:……“你為什麼不早點說?”

“黃連加進去,效果更好。”

已經揚起拳頭的薑葵,把拳頭又放下來,轉而哄阿婆道,“良藥苦口!阿婆喝了吧!”

沒辦法,阿婆隻好一口悶了,喝完覺得從嘴巴到喉嚨再到胃裏,無一處不苦。

“那,要是不加黃連呢?”

郭大夫已經把其餘的紙包裏的黃連都撿了出來,“不加也沒事。”

幾人:……

主要是阿婆的身體已經是油盡燈枯了,就算往裏麵加人參,加靈芝,也是回天乏術,最多隻有三個月了,除非有奇跡出現。

吃過藥阿婆又是一頓咳,郭大夫找了塊生甘草給她含著這才好了點。

他們沒有什麼目的地,好不容易碰到這麼個涼蔭地,準備休息會等到中午這會熱勁過了再走。

不止他們這樣想,很快,又有一個戴著手巾的女人走了過來,還是個熟人。

正是住在縣城邊上的王寡婦。

與薑葵兄妹有過幾雞之緣。

王寡婦的嘴巴動了動,最終看到他們隊伍裏的郭大夫後撇了撇嘴,離他們幾米遠坐下了。

不知道從包袱裏掏出了什麼,低著頭啃。

他們的恩怨之始就是從雞開始,現在這個該死的年代農村裏還好些,一家允許養幾隻雞,但是在城裏可是一隻也不允許養。

不過還好她跟街道主任有一腿,所以隻要偷偷地在房間裏養,沒事還能吃吃雞蛋。

結果倒黴催的遇到這倆癟犢子,她這邊把雞一養大那邊兩兔崽子就來把雞偷走。

關鍵是偷養被偷走她也不敢說啥,那兩個兔崽子皮糙肉厚罵著也是一張皮臉,所以她就追到破廟罵這個瞎老婆。

自從她罵過瞎老太以後,家裏的雞就再也沒長大過。

說多了都是淚……

“小娘皮!真大!真挺!讓我稀罕稀罕。”路過的一個髒兮兮地瘦高大漢看她一個女人家單獨行走,難免動了心思。

王寡婦雖然平日裏也跟男人相好,但那都是為了生計勾搭一些有本事的男人,這種一看就沒啥本事好色又喜歡趁人之危的蠢蛋她可看不上。

“稀罕你奶奶去吧!”王寡婦直接從包袱裏拿出一把尖刀,目光流露出狠辣,“再敢靠近一步,老娘就把你的眼睛紮瞎!”

“還是個烈性子,我喜歡 ……”男人沒把她這點威脅放在心上,猛地上前一撲去搶匕首,順勢壓到了王寡婦身上。

“救命啊!救命啊!”王寡婦兩腿亂蹬拚命大叫,希望薑葵他們兄妹兩個看在吃了她家好幾隻雞的份上,趕緊來幫幫她。

那個薑陽她不知道,但是那個薑葵她可知道力氣力大無比,有一次她跟兩個相好的三人合力都按不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