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小賤蹄子還敢跑回來?你回來幹什麼?敢讓我虧損五兩銀子,看我不打死你。”
在一個四處淮山的小村莊裏,一家農村護院的大門口,一個穿著古代衣著的婦人正對地上卷縮成一坨的姑娘進行打罵,手裏拿著掃把不停的招呼。
“我警告你,你現在已經不是我們任家的人了,以後沒事就不要回來。”
任然感受到身上傳來無比的痛感,十分納悶她隻是想休息片刻而已,怎麼就睡得全身疼痛,還沒等她反應過來一掃把打在她的腦袋上,真切的疼痛感讓她感受到她這是被人打了,她氣呼呼地站起來想要還手,又猛得摔趴在地上,腦袋哧的一下疼痛彙入了原主的記憶。
原主名叫任丫,是一個孤兒,從小寄人籬下住在大伯母家,今天恰好是她的成年禮,卻被她大伯母以5兩銀子賣給了一個斷腿的男人,原主不願意,便逃了回來,沒想到就被大伯母摁在地上打。
由於原主長期在大伯母家是吃不飽,穿不好,還有幹不完的活,所以身體極差,被她大伯母來了兩掃把就去陰曹地府報到了。
結果就她這個冤大頭,睡過午覺偷過懶竟然就穿越到這身上,感受著身上傳來的疼痛,她抿著唇,護著門框爬了起來,眼神埋怨地盯著大伯母於氏。
“喲,小賤蹄子,你吃我的喝我的,竟然還敢瞪我是吧。”說著再次一掃把往任然身上招呼。
任然可不是原主,才不會慣著她,一手抓住打過來的掃把,用力往於氏身上推,把於氏推得急急後退了幾步。
於氏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任然,隨即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號啕大哭地喊著:“沒天理呀,老娘好心好意把你養大,現在長大了,皮子硬了,竟然都開始打大伯母了。”
聲音巨洪亮,比剛剛罵人還要洪亮,都把周圍的村民引了過來,任然捏了捏眉心,生活在現代的她,從來沒有見過潑婦罵街的場景,這倒打一耙如果處理不好,那她就是有理也說不清了。
見有人來了,於氏立馬拉著人說:“你們評評理,世上哪有這麼沒有良心的人,她沒爹沒娘,我作為大伯母把她拉扯大,現在她竟然要打我,我不活了,這日子沒法過了。”
任然聽到那句沒爹沒娘,瞬間從原主的記憶提取出來,原來原主的爹很早以前就被拉去當兵,沒兩年就傳來了死訊,朝廷獎勵了五畝田地。
剛開始任老頭還在,所以也沒有分家,聽到這消息的任老頭不久便也走了,走之前想著原主爹一家隻有一個病弱的媳婦和一個女兒,便說把原主爹死後得到的五畝地拿給大伯家種,讓他們幫忙照顧一下原主娘倆。
大伯是個重情誼的,二話不說就同意了,之後原主娘倆就依靠大伯一家過日子,可大伯母不樂意,一天天的沒事找事,總給原主娘倆找事幹。
原主的娘身體不好,幹不了多少活,慢慢地病情也就變重了,大伯知道後就和大伯母吵架,最後以大伯母一哭二鬧三上吊,還說大伯是看上了原主的娘,導致大伯之後都不敢再管家裏的事情,生怕這事說不清楚。
每天都是天沒亮就出門幹活,吃飯時間回來吃點飯又走,很少在家待著,於是原主娘也就早早走了。
大伯母趁原主成年就把她給賣了,任然覺得大伯母應該是想把二房的東西占為己有,所以恨不得原主一家趕快消失,既然這樣,任然有了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