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這兩人出現之後,整個前院談話的風氣猛然一變,一道道恭維的聲音引得秦嶼一陣無趣。
頓時,秦嶼便準備將目光從這二人身上移開,但就在秦嶼準備收回目光的那一刻臉上神情卻是陡然一變,兩眼瞳孔止不住的收縮。
因為在秦嶼視線之中那老頭竟將藏於衣袖之中的左手伸出,在恍惚之間秦嶼在其拇指竟看見一枚有些眼熟的翠綠扳指。
但此時這老頭左手拇指上的扳指卻被遮住,秦嶼根本沒有機會將其看個仔細。
即使這樣,秦嶼此刻目光卻是牢牢鎖死在這老頭身上,隻是那老頭身旁胡言好似有所察覺,竟在此時將目光向著秦嶼所站位置投來,不過當其目光落在秦嶼剛才所站位置時卻是沒有發現什麼。
胡言眉頭一皺,剛才明明感覺到有一股視線在這個方向窺探自己,可為什麼現在卻是
沒有絲毫發現,難不成是自己想多了。
而此時,秦嶼此刻卻是在人群之中隔著數道人影再次看向那胡言,臉上泛起一絲凝重之色,這胡言直覺還真是敏銳,要不是自己在其察覺的那一刻先一步離開,自己說不定已經被其發現。
但現在既是知道眼前這胡言可能有些不簡單,秦嶼也不能離開了,不為別的自己必須弄清楚那老頭手上那枚扳指是不是自己想的那枚。
隻是未等秦嶼多想,隻見視線中的二人竟準備離去,見此情形秦嶼不禁眉頭一皺趕忙調動氣海中的靈力,將其彙聚指尖後屈指一彈,隻見瞬息隻間靈力便化為一道白光落在這二人身上。
直到看著視線中的二人猶如沒有絲毫察覺秦嶼提起的心才鬆懈下來。
因為秦嶼剛才用的手段實在過於簡單,隻不過是用靈力在這二人身上留下一處標記,而想要給他人種下標記隻要是一名擁有靈力的修士都能做到。
隻是這種標記的限製很大,如果被種下標記的人身邊有修士存在,那這標記在這名修士的眼中便如同火燭一般耀眼毫無掩飾,這名修士隻要輕輕調動靈氣將標記覆蓋,那這標記便會被輕易抹去。
而且這種靈氣標記還擁有時間限製,被種下標記的人身上的靈力會隨著時間流逝而慢慢淡去,當然這個速度是依照標記中含有的靈力來看的。
隻是如果被種下標記的人隻是一名普通人,而在其身旁也沒有什麼修士存在,這人自然對身上的標記不會有任何察覺。
雖然這種靈力標記限製極多,但卻相當實用,隻要被種下標記之人沒有離開施術者的感知範圍,那不管這人躲在哪裏施術者都能夠憑借其身上的靈力標記找到這人。
當然秦嶼的感知範圍自然不會太廣,但至少隻要眼前這兩人不離開胡府,秦嶼都能夠清晰的知道這兩人的位置。
當然因為靈力的原因,其身上的標記最多隻能存在一天時間,不過對秦嶼而言卻是夠了。
至此,秦嶼便是向著這二人投去目光,見視線中的兩人一時半會不會離開之後便將目光收回在這前院打量起來。
而一邊的胡言自剛才開始臉上神色便有些難看,心頭隻感覺蒙上一層陰霾一般,猶如有不好的事情即將發生一般。
胡言也想將其當成幻覺處理,但那股暗中窺探的視線卻又無比真實,根本不似幻覺。
“怎麼了,大喜的日子露出這種表情。”胡言身邊的老人也瞧見了胡言臉上的不對帶著一抹疑惑問道。
“沒什麼,我突然想起一點事,這邊要是沒什麼事我就先離開了。”胡言聽見這話將臉上凝重的神色一收朝著身旁老人道。
隻是讓人奇怪的是,眼前老人明明是其生父,但胡言和氣談話的語氣卻是沒有什麼敬意。
“嗯,行。”老人聞言倒也不鬧,似乎對此習以為常,雖然臉上雖然露出一絲古怪之色,但卻是沒有向眼前胡言詢問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