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言:
他身邊有過一個利用他的女人,
而他不恨她,反而深愛不已。
愛的有多深呢?
他也不知道。
甚至,他從未說過一句愛之類的話。
有人便問“愛到底是什麼?”
是“墨守成規”還是“相濡以沫”
是“執子之手”還是“相忘江湖?”
是“有難同享”還是“獨自承受?”
是“若愛就要在一起”還是“我很愛她,所以,我隻希望她快樂。”
沒有人可以歌頌出完美無瑕的準確答案,隻有,經曆一番愛的人才行。
才能懂,梁成棋一生為棋,卻在遇見她後,第一次違背了家族意願,收了她。
才會理解,在梁氏企業,被查,那些肮髒的,見不得光的勾當被警察發現後,需要去頂罪時,第一個放下她。
才會了解,他愛她有多深。
隻有星知道。
正文:
夜裏,
車窗外,淡黃色的路燈打在路麵,車與車之間相隔甚近,幾乎移動不了,每輛車,都急忙的按著喇叭,車燈與路燈交彙呼應,整座城市並不像深夜般寂靜無趣,反倒開啟了與白天別樣的,更有意義的深夜。
我接到一通電話,正要赴約去往泊幻夜總會,可瞧著,這情景…往前走不動,後退,退不了。左右兩邊,亦是如此奇妙。
奈何我兜裏的電話,如催命般的招呼,我顧不得去看車窗外的車堵車,掏出手機,接了電話。
剛接,就迎來我好朋友,崔巧兒的嘶吼“大姐,你在哪啊,怎麼還不到?”
我低聲喃喃“沒辦法啊,現在是晚高峰,下班的多,我這邊當然就直接堵了。”
“那你還需要多久啊?”崔巧問我。
我聽得出她的著急,以及她那邊傳來的酒吧混亂的嘈雜聲。
依舊是無奈至極“不知道,應該到了得有九點半了吧。”說時,抬了抬手表。
崔巧歎了口氣,興許也是沒辦法,才說道“那行吧,你快點,盡量趕在尼比先生趕來前,這可是我托我老公三天才約到的。”
我嗯了一聲,好奇的問道“話說,你們口中的尼比先生,真的這麼厲害嗎?”
“那當然,知道現在網上火爆的星空咖啡館嗎?以每一顆星係的軌跡來布置裝修,真實還原星空的真實感,就是他的節奏,盡一己之力,開了N多家連鎖店,知道奈爾帝康香,也就是帝康,那是他母親的公司,每年進收入,從不低於八千億”
聽著崔巧多少誇張的口語,我反感的翻了個白眼,敷衍了一句“那他這麼厲害的人,真的會被我這樣澇女,騙到手嗎?”
“先來了再說唄,反正我牌多,他不行就下一個,總有一個可以的。”崔巧說。
我淡笑了下,語氣有點調侃“像你一樣,海漂五年,找個有錢的大叔?”
崔巧擺了我一句“滾,沒個正經,他也就比我大十一歲,那算大叔了。”
我憋著氣,盡量不笑出聲來“好好好,崔巧女士,說什麼都對。”
“好了,行了,別說那麼多了,快點來,可別遲到了再。”她說完,我嗯了聲。
滴…她掛了電話。
而我靠在車窗上,對前路迷茫,也對自己這次,拋下一切的瘋狂決定,可能會誤入歧途的選擇,而感到未知的不安。
而導致這樣的決定,是一次偶然。
而事實上,也不完完全全是偶然。
也是,有跡可循的蓄謀已久。
那個時候,我正在宜原市的一家小型傳媒公司拚命的做著超出負荷的工作量,每天直播,拍視頻,化妝,研究各種娛樂活動,新型笑點,在這個互聯網時代帶給大家正能量,而如此熱愛,勤懇的我,卻抵不過天降的“關係戶”
她一來,屬於我的代言,我的商品,甚至我獨走的【做光,而不是被照亮】以換裝和卡點的視頻,來營銷的方式,都被她使用,連我派去總部的資格,也遙遙無期。
而公司,一話不說。
隻因,她是某總裁的女兒。
我一氣之下,鬱悶連連。
生在這個盛世,這點,我很無力。
對於“關係戶”這件事,我從初中就見證了有關係,有靠山的優勢,在工作路上,遇見這樣的情況,我隻覺得疲憊,而無從下口,抱怨不了任何的事與物。
隻能像草一樣,任人宰割。
以往,我會在晚上喝一夜酒,熬個通宵,玩上一夜的pc遊戲,而這次,我選擇了所有人都不會理解的,瘋狂決定。
淩晨三點,我獨自坐在酒吧吧台,昏暗的七彩色燈光,互相交映,在我麵前晃來晃去,我早已喝的迷迷糊糊,暈頭轉向。
軟著胳膊,艱難的從牛仔外套裏拿出手機,掃了二維碼,付了一夜酒的錢。
——七百八十八元。
對於我來說,很好賺,很好賺,開個直播,三四分鍾,就得到的事情。
可…可我瞧著付款記錄留下的數字,再回想,隻是因為出身不好,就被“淘汰”的各行各業的規則,我就委屈,我就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