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官與煉金術士(1 / 2)

也許戈爾傑早該知道,自己不該讓這位偏執的煉金術士進入到自己的房間,不然現在他也不會是這麼狼狽的樣子。

“煉金術士小姐,您可真不一樣。”戈爾傑看著比以前更加狼狽的房間,不得不有些畏懼著這個破壞力極強的女人,又不得不對她刮目相看。

“是該不一樣點。”貝紗將有著兩個彈孔的油畫扔到地上,隨後打了一聲響指。

油畫伴著舞動的火苗漸漸消失在煙霧裏,戈爾傑不由得心頭一抽,可依舊不敢輕舉妄動。

貝紗打量著房間,發現似乎真的沒什麼能再被破壞了,就找了那個真皮椅子坐下,而她也拿起了桌子上那瓶還沒喝完的梅子酒。

“哦天呐…煉金術士小姐,唯獨別動那個,我還靠著它活命。”

“是嘛?”貝紗看著桌子上抽的剩下一半的大把香煙還有兩隻還沒剪的雪茄輕笑了一下,“可如果我不動,是不是有點不像個不一般的異端呢?”

“原諒我…原諒我吧…”戈爾傑癱坐在地上,他的樣子可不像個指揮中心的頂頭軍官,“我也沒辦法,為什麼不好好享受僅剩的人生,有什麼錯誤…”

一天前

馬夫打掃著車內的衛生,還是不由得嘖出一聲來。

“實在是太髒了,而且有味道。”

貝紗看見她不情願打掃的樣子搖了搖頭,“為什麼不早些清理呢,明明是你自己的車。”

“之前一直在雪原上飄著,鼻子都凍得不好用了。”

“…好吧。”

貝紗已經被雪原上的事情刷新了很多次觀念了,但還是有些緩不過來。

而無限次幫她重建世界觀的就是這孩子,名字叫伊利亞的馬夫。

伊利亞臉上總沒什麼表情,不過居然會連自己車裏什麼味道都不知道,從沒上過車嗎?

貝紗看著忙的不可開交的伊利亞有些傷感的複雜情緒不眠鑽了出來。

“伊利亞,你在這冰天雪地裏睡了多久啊?”

“大概…上次睡車裏是兩個月前了吧。”

伊利亞從車上拿下來一大堆布料,還有些雜草以及皮革,這些都散發出沉悶的臭味。

她拿出鏟子把這些發臭的用品埋在雪裏,隨後看著有些空蕩蕩的車子內部,以及不再柔軟的車板臉色又有些難看。

“貝紗小姐,您是去前線指揮部的吧?”伊利亞眼神裏閃過一抹難以捕捉的狡黠,隨後看向貝紗。

貝紗本來提著手提箱發呆,看著伊利亞整理車子,收拾著自己的思緒,可突然被伊利亞的問話打斷了。

“對…是的?”貝紗與她對視上眼神,不由得打了個寒戰,“你那副表情是怎麼回事啊!你要做什麼!”

………

紙張被他揚起散落一地,隨後舉起槍對著牆上的油畫開了兩槍泄憤。

“鬼扯!我什麼時候說過自己要留在前線了?”戈爾傑上校掛斷了電話後一直是這樣憤怒的狀態,至少他讓幾個服侍他的女傭不敢靠前。

“上校,您之前不是說您在邊界線就不會向後移一米的…”

“閉嘴!蠢貨。”戈爾傑來回在窗戶邊踱步,下士的建議總是這麼中肯且沒有任何利益可圖。

“高羅,幫我看看,這地圖,你說怎麼辦才好?”戈爾傑招呼著下士到他身邊,可高羅明顯有些害怕。

“好了,我有了計劃,高羅,拿火來!”戈爾傑看著地圖,沒等高羅到他身邊就又支持著他去做另一件事,“高羅,我喜歡你的行動力…別讓我失望。”

“是。”

離開門外,高羅依舊可以聽見房間內的喘息聲,也許戈爾傑真的會瘋也說不定。

高羅很快準備好盞燈,隨後推門進去。

戈爾傑像往常一樣,他的長筒馬靴搭在桌子上,手裏拿著梅子酒瓶,要說酒杯,已經變成地上的碎片了。

“高羅…嗯,看看我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