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農村條件很差,也沒有什麼理發店,隻有剃頭匠定期的挑著擔子到村子裏來剃頭,而那時比較有名的一位剃頭師傅叫孟良,年紀雖不大卻是祖傳的剃頭手藝,村民也都願意找他剃頭。
“等爸爸剃完了就給牛牛剃”,不光是大人,就連小孩也都願意讓他剃頭,不哭也不鬧,剃刀飛舞一顆頭也就剃完了。
“孟師傅,這麼晚了您吃了飯再走吧,” “不了,我還有幾家要去”。別看孟師傅年紀不大,可卻吃得了苦,挑著剃頭的擔子走街串巷,一天下來少說也得走個二十多裏地。那一次孟師傅走了最後的一個村,等他忙活完了,天都黑下來了,有熱心的村民留他吃飯也都被他拒絕了,因為家裏還有老母親等著他回去。
孟師傅收拾好東西就往家趕,為了省時間他沒走大路,而是抄了一條平時不太走的小路。雖然難走了一點,卻能節省不少時間,這條小路他也走過一兩回。可他走著走著,就看見前麵有一個村子,這讓他很是納悶,記憶中這裏沒有村子啊,難道是天黑自己走錯了路拐到別處了嗎?
“孟師傅!”村子裏沒有燈光也很是安靜,他心想這是什麼村?我好像沒來過啊,怎麼村民都睡的這麼早?
“孟師傅,你可算到我們這來了,”正當他瞎琢磨的時候,有人突然叫住了他,“早就盼著你來了”。他扭頭一看,是幾個老人,好像還認識他,很客氣的想請他到家裏幫忙剃剃頭。
“到了到了!這就是我家!”他有心拒絕,可那老人很是熱情,心說剃個頭也搭不上多少時間,自己麻利點弄完再回家就是了,便隨那個老人來到一處大宅院前。讓他奇怪的是宅院雖大卻也有些破爛,牆上地上有很多的坑洞。
“把他們領過來吧!”等進了院子,他剛放下剃頭挑子,那老人立馬衝著屋子裏喊了一聲:“把人都帶出來!”話音剛落,竟然有人領著老老少少的十幾口子人從房子裏走了出來。
“過去坐下!” “那要剃什麼發型啊?”那些人好像還有些不情願,被推搡著坐到了孟師傅麵前。
“全都剃成禿頭!”更讓孟師傅奇怪的是,那老人讓他不管年紀大小把那些人都剃成禿頭。雖然覺得奇怪,但是既然人家都說了,那就照辦吧。一院子十幾個人,他一直忙到天都快亮了才算都剃完。
“都剃好了,您看行嗎?”孟師傅收拾東西的時候,發現那些被剃成光頭的人,一個個都怒氣衝衝的看著他,好像被剃了頭都極不情願。
“孟師傅的手藝錯不了!這是給您的酬勞”。請他來的老頭從懷裏抓出了些錢遞到了孟師傅麵前,說是給他的酬勞。孟師傅伸手一接就愣住了,那老人竟然放了一把金銀在他手裏。
“這……這也太多了!”孟師傅推搪道。“別客氣拿著吧拿著吧!”孟師傅哪見過這麼多錢呀,再說剃個頭也用不了這麼多錢啊,就推辭著不敢接,可那老人卻執意要給,最後實在推脫不掉,孟師傅隻能收下了。那老人還親自把他送出了大門外。
孟師傅走在回家的路上,心想總算可以回去歇歇了。等他出了那個村,天都亮起來了,走出沒多遠迎麵遇到了一個人,這人他認識,是常找他剃頭的胡二狗。
“這不是孟師傅嗎?出來這麼早啊?”胡二狗見了孟師傅也感到奇怪,問他怎麼這麼早出門,“是老胡啊!”我昨晚被前麵的村子留下幫他們剃頭剛回來。
“前麵的村子!?”孟師傅就把夜裏趕路遇上一戶人家十幾口人剃頭耽誤了時間的事和胡二狗說了一遍。
“前麵有村子嗎?”胡二狗聽完更是奇怪了,按孟師傅說的地方,那根本就沒什麼村子啊。“就那邊!”孟師傅見胡二狗不信,而自己又走出那個村子沒多遠,就回頭要指那個村子給胡二狗看。可他回過頭話還沒說完就愣住了,自己剛走出來的村子竟然不見了!原來是村子的地方變成了一片荒地。
“那邊隻有一片老墳地”,胡二狗說那是一片無主的荒墳地,孟師傅怎麼也不敢信,丟下剃頭挑子就跑進了那片荒墳地。果然如胡二狗所說到處都是荒草,墳頭塌陷墓碑也是破敗不堪,他不由得直冒冷汗,再看墳地裏到處都是窟窿,和自己在那大宅牆上看到的極為相似。
就在他想不通是怎麼一回事的時候,從一處老墳的土洞裏爬出了一個東西,那東西長得通紅的眼睛。等它爬出來,他才看清原來是一隻兔子,可不同的是那隻兔子竟全身光禿一根毛都沒有,緊接著又從墳地的土洞中爬出很多沒毛的兔子,看著格外詭異。
“這些兔子毛咋都剃掉了?”胡二狗也看著那些沒毛的兔子覺得古怪,他的一句話卻提醒了孟師傅,隨即便突然想起昨天夜裏在那大宅子裏給人剃頭的事,難道自己剃的是這些兔子?想到這孟師傅趕忙把手伸進兜裏去掏昨晚那個老人付給自己的酬勞,他原以為那些金銀會像鬼故事裏的一樣全都變成石頭、青蛙或者其他的東西。可當他把那些金銀拿在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