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別總是說等這個詞,因為我感覺它會讓人處在有一種很悲傷的籠罩下。”陳渝溫向他解釋,不由得撇了撇嘴,於是趕緊看著別處。
“我們要不要買根冰激淩吃吧?今天天氣這麼熱,”方致遠沒在她說的話上繼續作回答,隻是試探的提議道,“那個店裏應該有賣好心情,去嗎?”
“去,當然去。”早上的時候媽媽還把錢塞到她的口袋裏,雖然沒說什麼,但是不用想,肯定就是想讓它們兩個人放學的時候買點零食飲料解個饞。
“走”。
陳渝溫用彎曲著的食指指著那裏,直奔目的地。
“嗯,來了!”
隨後,兩人並肩走進看起來算不上小賣部的店去。
走近些看,果然不是,看起來隻是個自營小店。大堂房間四處並不大,布滿了零零碎碎的物件。
外麵的冰櫃就已經算是占了不少位置,而且,這個冰櫃的外表已經在充滿了劃痕,它在逐漸變舊。
站在身前的方致遠早就打開了冰櫃,手裏還舉著一支巧克力味的冰棒,出聲開口問:“要不要試試這個味道的?”
陳渝溫徑直上前拿了兩根好心情,挑了挑眉,故作惋惜歎了口氣:“果然,你還是不懂我。”
方致遠將手裏拿著的冰棒放下,準備和她去收銀台,但是轉頭就聽見她問:“你怎麼不選?我沒有幫你拿。”
“還是……你不會想讓我幫你拿吧?”陳渝溫裝作一副賤兮兮的樣子,“這個,你喜歡的,這次還吃嗎?”。
“剛我以為……”方致遠含羞地不好意思的用手揪著後腦勺的一小撮頭發,話還沒說完,陳渝溫已經“好心腸”的替他拿了一個香芋紫味的甜筒去了收銀台結賬。
走了一段路才好像記得把甜筒送進嘴裏含舔著的方致遠,心裏還是裝著湧滿著說不清楚的情緒。
本來剛剛是想著由他付錢的,畢竟他是猜陳渝溫應該有個存錢的習慣,這點是直覺告訴他的,所以他很確定。
確實是算的,在他看來,她習慣攢著任何東西。有時候攢著外婆和媽媽給她夾的每一次菜,每次都是留到最後,然後嘴裏被她自己塞得滿滿一大口,她反而捂著嘴巴在笑,因為這樣她就覺得特別知足。
還會攢著舍不得用的筆,舍不得穿的衣服還有攢過期了的糖,但是大家不都是攢著針線縫縫補補才有的布娃娃嗎?
可是腦子裏卻在一直不停地回想著她剛剛給自己拿的甜筒的舉動,臉上愈熱的發燙,但心裏很開心。
就這樣走了一段路,他們各自分開回到自己家。
因為楊語優早上說方致遠的媽媽下午就會回來。
晚上九點
“致遠,作業要寫完了嗎?可以先放放喝點牛奶休息一下。”劉婷敲完門,站在門口外的端著一杯溫熱著的牛奶,臉上帶著關心詢問。
方致遠的思緒這才從下午的場景中抽離開,收斂起臉上還未收起的笑容。
又把之前考的語文試卷覆在剛寫的日記上,他擔心直接合上會把字跡暈花。
起身移開椅子,三步打開門,接過她手中的牛奶,一口氣咕隆咕隆全部喝完。
“謝謝媽媽晚上特意給我熱的牛奶,待會我睡覺肯定很香。”
“嗯,我明天早上還會去醫院看你奶奶的情緒,但是晚上我肯定會回來,不會讓你一個人在家。然後早餐我給你弄好自己盛啊,還有我買了點零食,你上學的時候多帶點分給同學,還有大溫,多帶點她愛吃的那種。比如薯片和雞爪鴨爪還有小辣條那些啊,別總帶糖果知道嗎?大溫不會吃糖的。”
“她不喜歡甜的?”方致遠故意裝作驚訝的樣子,挑了挑眉,好奇道。
“哎呀,”劉婷一巴掌打在他的胳膊上,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怎麼可能會不喜歡,我猜應該是蛀牙要麼就是吃怕了。”
“這件事你還讓我不要說出來,現在你自己都在說,”方致遠一副怨念很深的樣子,皺著嘴巴,眉頭緊緊的。
“那你要跟我計較嗎?”劉婷看著他,來了一句反問。
方致遠把頭別過去,好像不想說話的樣子。
“好了,早點睡覺啊,明天的早飯要吃完了,不許全部喂給譚奶奶家的小雞。”
“知道了媽媽,你也早點休息。”
“晚安。”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