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相信是嗎?他不相信…”女人一邊又一邊重複著不相信這三個字,一直強忍到發紅的眸子中終於滴落下了一行淚。
“太可笑了,真是太可笑了。”
她為了這樣的一個男人拋棄了她所有的信仰,最後換來的竟然是不相信這三個字。
女人的淚水讓管家震驚了,太太和先生結婚這麼多年,大吵小吵竟然有得事情,然而太太是一位特別堅強的女人,這麼多年從未哭過,這是第一次。
似乎是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管家覺得有些不對。
然而管家的後知後覺的有些晚了,當天下午女人去了趟醫院,再回來時臉色更加蒼白了,她把準備好的合同放在了桌子上,那裏已經簽上了她的名字。
然後什麼都沒有收拾,隻身離開了這個別墅。
任憑管家在後麵怎麼呼喚都沒有用,攔更是不可能攔的住的。
女人離開了,留下一份已經簽好字的離婚協議書,她沒有帶走任何東西,如同幾年前隻身而來到現在隻身離開。
花涼一直在暗處看著,有些疑惑的歪了歪頭。
“你…就這樣離開了?”花涼有些不解的問著。
女人一笑。
“是該結束這份自卑的愛情了。”她已經不是剛開始那個年輕的姑娘了,也沒有勇氣再在那個空曠又寂寞的別墅等待他回來了。
“你,不殺了他嗎?”花涼又問,既然選擇離開,為什麼不殺掉他再離開呢。
女人沉默了一下,望向不遠處的地方。
“我愛他。”愛他如命,所以怎舍奪走他的性命。
“知道嗎?時而從街道經過時我都可以看見窗邊的你,當時我就在想你和那個脾氣古怪的婦人是何關係,一直不與人往來的她竟然讓你住了那麼久。”
女人口中的婦人是貝蓓奇,在那條街道的人,他們隻知道居住了一個脾氣古怪,念能力卻不強的老婦人,她背後的人過於強大,其他人基本不敢招惹。
“當時我就覺得啊,第一次在流星街見到表情如此愜意之人,好像所處之地不是流星街,而是自己的家一般。”女人又說。
聽到這裏,花涼一直平淡無波的心有了一絲波動
抬眸看向女人。
“對我而言,流星街就是我的歸處。”花涼輕聲的說道,不管其他人怎麼看,但花涼在外麵的世界逗留多年,在生死一線時每次想回到的便是流星街了。
“這樣啊。”
隨著女人的離開,花涼緊皺的眉頭一直沒有鬆開過,她是真的離開了這個地方,離開了那個她所愛的男人,沒有帶走絲毫。
這不符合流星街的作風,難道愛情真的能夠改變一個人嗎?
對此花涼曾經是不相信,但數次所見卻又讓她不得不相信,愛真的是一個可以讓一個人變得不像自己了。
嘟嘟。
口袋中的手機震動了,她拿出來接聽。
“明天能回來嗎?”電話那邊傳來了庫洛洛的聲音。
“能。”
給予了肯定的答案,結束了這通簡單的通話,花涼垂眸看著手機發了一下呆,便轉身往庫洛洛所處的位置趕去。
看樣子,庫洛洛和西索的戰鬥時間已經定好了。
在前往的過程中花涼一直在想,真如係統所說是她的想法過於偏激?對於上一世的事情她雖沒有耿耿於懷,但終究心中還有一絲膈應,如果不提相安無事,小小的一個碰觸便會讓她覺得厭煩無比。
對於庫洛洛讓她所見的,雖然有許多她所不知道的畫麵,但並沒有多少動容。
要說唯一有些觸動的,便是他那聲眷念的‘花涼’二字。
庫洛洛與西索的約戰之地是一個十分空曠的地方,周圍除了黃土便是沙石,庫洛洛與花涼趕到時那裏除了西索還有一個黑色長發的男人。
他是伊爾迷。
“嗨,好久不見。”伊爾迷抬手與花涼打著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