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曜和伍嘉一對調後，坐在後門邊的伍嘉一正對牆自閉，因為他今後的日子要麵臨孤寡生活。
他甚至自閉到一節課下來基本沒換過動作。
也不隻是伍嘉一，原本天天上課轉頭說話的高程睿也是消停了不少。
直到下課鈴響，高程睿才如釋重負，拖著椅子到伍嘉一旁:“你怎麼變成啞巴了呀，我的六。”
這句話恰巧被路過的江宇聽到，瞬移到伍嘉一旁:“你變成啞巴了嗎？我的六。”
因為五加一等於六，所以伍嘉一的好兄弟就為他取了這個外號。
伍嘉一突然抬頭，與江宇下巴相撞，江宇下牙撞到上牙，發出清脆的響聲。
同高程睿看戲的藍瀾淺淺地笑了一下，回過頭盯著課本發呆。
雖說是盯著課本，但藍瀾眼睛卻不自覺地往鄰桌上瞄。
他不得不感慨這字比女生的字還好看。
他的關注點從字到手臂再到同桌側臉上，最終停留下來。
而姚曜似乎沒有注意到停留在自己側臉上的目光，仍在專心看題。
藍瀾移開目光，環顧了下周圍嘈雜的環境，他覺得自己都無法在這環境學習下去。
於是，他用手肘撞了下姚曜:“曜哥，這麼吵你咋還能學下去？”
話音剛落，姚曜試卷上赫然出現一道黑筆畫痕。
藍瀾看了眼那道畫痕，又看了眼姚曜，尷尬地問:“要不我把我的試卷給你？”
周圍溫度似乎急劇下降，夏天原本的炎變得有些寒涼，藍瀾不禁搓搓手。
他的心提到嗓子眼，等待暴雨降臨。
姚曜把試卷收進桌肚裏，換了張新試卷:“不用。”而後想起什麼，邊寫卷子邊問:“你剛才問我什麼？”
還沒慶幸自己躲過一劫的藍瀾撓撓後腦勺，說道:“問你放學要不要一起去……”
“不要。”
幹脆利落。
“不是，我都還沒說去幹嘛呢。”
“去幹嘛？”姚曜在草稿紙上列出幾個式子。
藍瀾些許得意地說:“去吃燒烤？”
“想用人工胃就盡管吃。”
冷嘲熱諷。
藍瀾可以想象到有一天他像隻待宰的羔羊躺在手術台上，旁邊圍著一群醫生商量從哪下刀。
“我在旁邊聽半天了，不打算帶我一個嗎？”高程睿不知什麼時候轉過身半趴在藍瀾桌上。
藍瀾回過神來，幽幽地說道:“帶你去開房？”
“也不是不可以……”
一個敢問，一個敢答。
突然一本書從藍瀾旁邊飛出直直砸在高程睿臉上，把高程睿砸得一臉茫然。
被砸的人拿著書，一臉氣憤卻又無處撒氣，隻得將書放在桌上:“曜哥，你幹啥呀。咋我聊得好好地突然用書扇我一大嘴巴子，你是不是想謀害朕？”
等了許久，見姚曜似乎不想搭理他，他的頭就重新趴回藍瀾桌上。
但他剛想繼續說話，有一本書“呼啦”一下砸他臉上。
忍無可忍，無需再忍。
高程睿一下站起來:“曜哥，你……”
“高程睿你今天沒吃藥嗎？！”
話還沒說完，一個尖銳的女聲在高程睿身後響起。
整個班級因為這一聲瞬間安靜下來，目光全部投在高程睿和那個女生身上。
高程睿轉過身俯視那坐著的女生，說:“我怎麼你了，大小姐？”
“你桌子撞到我了你知不知道？”那個女生也站起來。
“啊對對對，大小姐今天學習可認真了呢，大家都不要打擾她哦，小心跟我一樣被罵。”高程睿一臉不屑地說。
藍瀾拿起一片薯片想往嘴裏塞，瞟了一眼走廊，看見什麼東西後快速把薯片塞回桌肚，拍拍手上的碎屑拿起筆在本子上亂寫，順帶踹了一腳高程睿的椅子。
椅子恰巧撞到高程睿小腿。高程睿吃痛地捂著小腿，低下頭:“瀾哥你幹嘛？”
藍瀾想用眼神讓高程睿看外麵，誰知高程睿一根筋根本不明白他在表達什麼。
真無語。藍瀾閉上眼。
“看外麵。”藍瀾旁邊傳來一聲不大不小的聲音，恰好足以讓兩人聽見。
收到指示的高程睿聽話地轉頭看向外麵。
“我靠，殺豬不是去培訓了嗎，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高程睿低聲驚歎。
殺豬原名蔣明珠，高二教導處主任。因為脾氣差，嗓門大，之前被她教過的一個班就起外號為殺豬。加上人員傳播，整棟樓基本知道了蔣明珠這個新外號。
蔣明珠走到後門旁，指了指正在吵架的倆人:“你們兩個，下課到辦公室解釋一下怎麼回事。”
說完便朝辦公室走去，剛好碰上要上課的徐慶生，攔了下來在教室門口說了幾句話，徐慶生就黑著臉走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