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塵酒店,包廂內,屋裏高朋滿座,熱鬧非凡。

一個個畢業一年的少男少女,在包廂你來我往,推杯換盞,好不熱鬧。

但其中有個人例外,他如那脫離群燕的孤勇者,看著同學有說有笑,他卻隻能龜縮在角落自斟自飲,通過一杯杯白酒來言說自己的悲涼與落寞。

不錯,這人便是我。

我畢業一年多,按理說,應屆大學生在畢業之際也能找到一份簡單的工作。可我是個例外。

剛畢業那會,我通過投簡曆進入了一家公司實習。初出茅廬的我哪是老員工的對手。大家為了爭奪業績,無所不用其極,當然,神佛大戰,最無辜的要屬我們這些新進公司的菜鳥了。

我看不慣職場的明爭暗鬥。

更不願在一個上司隨時可能給你穿小鞋的公司裏苟延殘喘。

因此,便辭去了那份工作。

後來的一段時間,我遊曆於各大招聘網站,試圖通過了解招聘公告和企業文化,尋覓一家符合我期待的職業。

幻想很夢幻,現實很骨感。

任憑我怎樣尋找,都沒一家公司能滿足我理想的要求。

遲遲見我沒收入來源的父母有些急了,特別是我爸,見我整天窩在家,嘴裏總念叨:年輕人要求不要太高,找個簡單的先做著,慢慢尋也不遲。

這時,我媽便要接上一句:你不是事業單位的管事嗎,把咱兒子弄進去不難吧!

我爸屬於那種剛正不阿的性子,別說給我弄進去,就是通過手裏的人脈找點關係也是萬萬不能的。

所以,我媽提起時,他總是一言不發,那倔倔的態度表示,這件事沒得商量。

後來,我媽聽說二叔那有個燒烤攤要出手,沒等我答應,就自顧自幫我接下了攤子。

拿到攤子後,我似乎感覺有些奇葩,一個工商畢業的大學生竟賣起了燒烤,說出去恐怕要笑掉大牙吧。

當我做了一段時間,感覺賣燒烤也未嚐不可,畢竟這職業做著自由,還不用看上司的臉色。

本來,我隻想將賣燒烤作為跳板,但今天同學聚會時,他們各種炫耀和貶低,改變了我將這個職業作為跳板的想法。

他們不是看不起我這個窮吊絲嗎,不是嘲笑賣燒烤是底層人才能做的職業嗎,我就偏偏不信,我倒要看看,燒烤到底能不能締造出一名商業傳奇來。

一個個打造燒烤的思緒在我腦海盤旋。

此刻的我已喝的微醺,我看了看眾人那一個個醜惡的嘴臉,望著飯桌上那一把把豪車鑰匙。

這哪是同學聚會,簡直就是那些富二代們炫耀的表演舞台嘛!

正當我打算離席之時,班長捧著酒杯,故作瀟灑向我走來。

“陳宇,來咱哥倆喝一個。”

我本已起身,但見其已到近前,不想落人口實,便拿過九瓶將杯子倒滿,將笑著迎向班長。

班長本要與我舉杯痛飲,眼珠一轉,似乎有了啥好想法。

“大家靜一靜。”他收回酒杯,清了清嗓子,轉身衝大家喊道。

我本想說些場麵話結束這尷尬的聚會,不曾想,班長的這一操作令我疑惑。

本熱鬧的同學經班長這一叫喊,頓時齊齊將目光投向我們這裏。

“那個,大家同學一場,你們看誰有適合的工作能介紹給小陳的。畢竟賣燒烤不是長久之計,再加上我們本就有同窗三年的情誼;而且在學校,小陳也沒少幫大家。”班長一邊說著,還不忘不失風度的笑笑,舉起酒杯,與此同時,他將一臉茫然的我拉到了他的身邊。

班長在大家的心裏一直都是一副翩翩君子的模樣,再加上他又是家族企業的分舵負責人,自然沒人不敢不給其麵子。

我自然明了班長這一番操作是為了什麼,但我迫於當下情勢的不利,加之那三年同窗的情誼,不想多生事端。因此,我隻能如那提線木偶般僵硬的立於其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