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扶歌潛到月篪房門外,瞧見圍繞在房間的妖術陣法時,頓時傻眼了。
“雲初。”
月篪本來都已經睡了,聽見他的聲音還是起床推開了殿門。
“怎麼了?”
扶歌隻穿了一件黑色裏衣,來的時候還故意將衣領扯鬆,露出了半截精瘦健壯的胸膛。
現在看到月篪,他照例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
“我晚上一個人睡不著。”
月篪雙手環胸,目光從他半敞開的衣領掃過去,不自在的咳嗽了一聲。
“不是叫你挨著司木睡嗎?怎麼又變成了一個人睡。”
扶歌不太高興的輕哼了一聲。
“你還說呢,天一黑,司木就變成了白鶴,非要在窗邊單腿站著睡。
我半夜醒來,一個沒留神還以為自己見鬼了。”
月篪失笑。
“你一個鬼修,還怕鬼。”
扶歌討好的笑了笑,露出一排光潔整齊的牙齒。
“怕。你就讓我挨著你睡嘛,我保證不做其他的事。”
月篪剛想答應,一抬頭瞧見出現在艙門處的雪厭還嚇了一跳。
“你怎麼在這兒?!”
雪厭一臉無辜的提著空掉的茶壺。
“沒水了,我出來找水喝。”
說著他就一臉好奇的湊過來,仔細瞧了眼捂著自己衣領,滿臉心虛的扶歌。
“扶歌?你怎麼在這兒,你不是跟司木睡一屋了嗎?”
扶歌沒好氣的板著俊臉。
“我也出來找水喝不行啊。”
雪厭:“這樣啊,那走吧,我們一起去茶室,哪裏肯定有水。”
扶歌不情願的咬了咬牙。
“你先去吧,我馬上就來。”
雪厭不由分說的攬住他肩膀:“快走吧,夜裏涼,你體虛還到處亂逛,別明天頭又疼了。”
扶歌被帶走前,還一臉依依不舍的望著月篪,那眼神就跟被丟棄的小狗似的。
月篪也是一臉無奈。
體虛就得養。
她也不想跟扶歌分開睡,但是為了大局考慮,她也隻能忍痛。
扶歌直到被雪厭帶到離月篪稍遠些,也懶得繼續偽裝。
“蠢狼!你想死嗎?”
雪厭被他掐住脖子,卻一點也不怕。
“冷靜些,要是讓主上聽見了,你以後可就別想再留在她身邊了。”
扶歌簡直要被他給氣笑了。
“你以為你是誰啊,我跟主上的事,什麼時候輪到你多嘴了。”
雪厭:“那你可知道我跟阿雲都有哪些過往?”
扶歌手勁加大,雪厭臉色瞬間被憋紅。
“閉嘴!不管你們以前到底有什麼過往,雲初現在是我的女人,阿雲這兩個字,我以後再也不想聽見從你嘴裏說出來。”
扶歌冷著俊臉收回手,雪厭一臉狼狽的跌倒在地,難受的捂住脖子咳了兩聲。
“你可知上鼎一脈為何會有那麼強大的妖力。”
扶歌譏諷的笑了一聲:“你別告訴我,這裏麵有你的功勞。”
“不止是我,準確來說應該是我們右淵一脈,都有功勞在。”
扶歌眉心微蹙。
雪厭:“這麼說吧,當初如果沒有楚橈,我跟阿雲早已是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