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瑜盡沉著臉走出來。
“大家都是俘虜,誰又比誰高貴,你憑什麼安排我們。”
慧海冷笑著走上前,一把揪住周瑜盡的衣領,把他提了起來。
“若不是你們滅妖宗背後幹了那麼多惡事,又怎會連累我們落到如此境地。”
其他鐵刹寺弟子也跟著幫腔。
“就是!我還當他楚橈真是天之驕子,誰知道竟然是個吸食妖力的偽君子,還敢自稱太虛神主,我呸!”
慧海橫手一推,沒了修為的周瑜盡就跟隻小雞仔一樣,被推出去了好幾米。
“以後前山不準你們滅妖宗的弟子過來,誰要是敢過來,別怪我不客氣!”
周瑜盡陰沉著臉咬了咬牙,周圍的滅妖宗弟子也圍過來小心扶著他。
“師兄,我們現在沒有修為,不是這些武僧的對手,先走吧。”
周瑜盡狠瞪了慧海一眼。
“走!”
直到他們走遠,慧海才一臉晦氣的朝他們離開的方向吐了口唾沫。
這一幕落入路過的扶歌眼裏,他沉默片刻,還是轉身朝靈劍宗弟子所在的院落走了去。
相比起其他門派的修士。
靈劍宗弟子的待遇可謂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上。
他們現在不僅有自己單獨的院落。
還不用每日做苦工。
平日除了練劍,就是跑去飯堂搶吃的。
再加上這群人都沒啥心眼,時間一長,心思單純的妖獸看他們沒有惡心,也願意跟他們結交。
這一來二去,他們很快就跟妖域的人打成了一片。
所以扶歌進院時,望著院中跟水蟒獸扭打成一團的秦子禦,都是一臉平靜。
“李宗主呢?”
秦子禦被水蟒獸鎖住了脖子,整張俊臉憋得通紅,好半天才伸出一根指頭,指了指後院的方向。
扶歌點頭表示了解。
低身躲過被飛鷹獸拽著後脖頸,一邊到處飛,一邊笑得跟個傻子似的靈劍宗弟子。
麵無表情的往後院方向走了去。
“來來來!再來一次!”
後院裏,李虎單腿踩在凳子上,麵前擺著一個酒壇,醉眼朦朧的開口。
“剛才我沒準備好,這次、這次我一定能贏你。”
扶歌定睛一看。
見李虎對麵沒人,一雙眉頭頓時皺得老高。
大白天的,怎麼醉成了這樣。
可當他走近,望著桌麵上已經醉得癱成一塊肉餅的鬆鼠妖時,他才知道自己天真了。
鬆鼠妖還沒察覺到他的到來。
聽見李虎這話,也隻是一臉癡笑的用小爪子捧住酒杯。
“你不服啊?不服、嗝——,不服再戰!”
扶歌:“……”
李虎:“再戰就再戰,誰怕誰!”
說完,他又提著酒壇開始往小鬆鼠的酒杯裏倒酒。
扶歌滿頭黑線,使勁深吸了兩大口氣。
“李、宗、主。”
李虎虎軀一震,迷瞪著往後方看了一眼。
“誰!誰在叫我!”
扶歌一巴掌拍在他肩膀上,幾乎咬牙切齒的開口。
“我,我在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