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已經有小半碗之量。
年輕男子聽見動靜艱難的抬起頭,露出一張蒼白卻分外妖冶的麵容。
他看到月篪時還晃了下神。
很快,他艱難的扯著嘴角笑了笑。
“你來啦,等了你好久。”
月篪手腳一片冰涼,似是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東西。
“雪厭,你沒死……”
雪厭疲憊的勾了下嘴角,心情格外的好。
“是楚橈騙過你們所有人,我從始至終都沒死。再說了,我哪有那麼容易死。”
月篪衝上前想幫他劈斷身上的鐵鏈,卻被一旁的扶歌攔了住。
“不行,這陣法有古怪,你貿然動他身上的鐵鏈,可能會讓他喪命。”
直到這個時候,雪厭才發現月篪身側還站著一個人。
他仔細看了扶歌一眼。
那雙美麗的藍色瞳眸裏隱約透出幾絲落寞。
“你說的沒錯,這陣法是用我生命為引,陣法若是毀了,我也活不了。”
若非如此,他早逃了出去。
月篪暗自咬了咬牙:“你別擔心,我馬上就去召集眾妖,一定會有人能解開這陣法。”
雪厭好似累得很,腦袋剛抬起沒一會兒,又無力的垂了下去。
“好,我等你。”
他嗓音十分溫柔。
語氣更似情人呢喃,曖昧得讓人心動。
扶歌卻在一旁聽得起了一腦門冷汗。
直覺告訴他。
這男人跟月篪肯定有著他所不知道的過往。
如果這個男人逃離此陣,他就會迎來一個最強勁的情敵。
他雙手攥緊又鬆開,心尖如同貓抓一般難受。
就在他不知所措之時,雪厭卻又抬起腦袋朝他這個方向望了過來。
“你叫什麼名字。”
月篪正在傳音叫綠胭過來,聽見這話隨口回道。
“他叫扶歌,你若想交朋友,也得先離開這個破陣再說。”
雪厭聽話的應了聲。
乖順得不像是個被折磨多年,心智幾乎崩潰的藍瞳白狼妖。
綠胭很快得到消息趕來,看到雪厭時,她也滿臉震驚。
“雪厭少主!你竟然……”
雪厭衝她點了下頭:“綠胭姑姑,好些年不見了。”
綠胭喜極而泣。
“太好了,太好了。”
扶歌安靜的站在邊上,很快狼妖一族的人都得知消息跑來,密室很快變得擁擠。
反倒他一個人孤零零的站在一旁,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月篪:“這個陣法一直在掠奪他身上的妖力,我們得快點想辦法將此陣打開。”
綠胭是在場妖獸裏年歲最大的。
又因為治愈係妖修的緣故,博覽群書對四洲許多稀奇古怪的陣法都有所了解。
“這個是起靈陣,以少主的靈識為引,要想打開本來很麻煩,但剛巧我們這兒有一位鬼修。”
她這話一出所有人都看向扶歌。
綠胭:“隻要扶歌利用鬼魂短暫的將少主的靈識替換掉,我們就可以趁機打開封印。”
扶歌望向月篪,見後者也在看著他,他便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
“好,我來招魂替換,你們幫他打開封印。”
他往前走了兩步,雪厭看著他,善意的道了聲謝。
“有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