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篪沒什麼太大的反應,隻語氣平淡回道。
“本座就是覺得司木說得有道理,正巧借著這個機會,也可以試探扶歌對本座的感情到底有多深。”
畢竟取心丹一事,還得在扶歌對自己感情最深的時候,讓他自己心甘情願獻出才有用。
綠胭張了張嘴,話到了嘴邊還沒沒能說出口。
月篪身為妖族之皇,肩上背負的不僅是白狼一族的血海深仇。
修真界欺妖太甚,如若不反擊,等待她們的將是比千年前更慘烈的浩劫。
而想要反擊,最快捷的辦法就是修護好月篪的妖丹。
綠胭無聲退出正殿,外麵天色黑沉,淩厲的寒風不斷吹卷著廊中風簾。
入冬以後雪域每日風霜不斷,從長廊望出去,妖樓全被白雪覆蓋,僅剩幾盞紅色燈籠在雪景中搖曳。
綠胭站在廊道中間,遠遠看著扶歌撐著一頂紅色遮雪傘走來。
滿天風雪中,他孑然一身,全然不知等待自己的將會是什麼。
月篪的寢臥在正殿後方,淺紫色的紗帳,八腳九龍宮燈,殿內燭火通明,此刻卻透著一股說不清的朦朧曖昧。
“主上,扶歌來了。”
月篪正靠在窗沿處盯著外麵飛舞的白雪失神,聽見這話才恍惚回過神。
“讓他進來。”
花栗鼠小織應聲退出來,很快紗帳被一隻修長好看的大手掀起。
扶歌從外間走入,一抬頭迎麵對視上月篪勾人的美眸,頓時心跳慢了半拍。
“見過主上。”
月篪注意到他換了一身黑色的錦衣,忍不住好奇。
“我記得你往常不愛穿這種顏色的衣裳,怎麼今晚換上了。”
扶歌不能明說自己是擔心背後鬼紋,才換了一身黑色的衣裳,隻含糊其辭的問。
“不好看嗎?”
月篪一揮手,數團紫霧籠罩過去,很快將扶歌從地上抓起帶了她麵前。
月篪撫弄著扶歌衣領處繁複精致的花紋,笑道:“好看,你穿什麼顏色都好看。”
她說的是真話,扶歌長相俊美,又自帶一股少年氣,黑色雖然深沉了些,可他穿著也別有一番風味。
扶歌耳朵發燙,鼓起勇氣望向月篪。
“主上,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你想問什麼?”
扶歌攥緊手,故作鎮定的開口:“你把我從清平鎮帶回來,是……是因為想讓我做你的男寵嗎?”
月篪撫弄他衣領的動作一頓,笑著問:“如果我說是,你會怎麼做?”
扶歌紅著耳朵垂低視線。
“隻要主上不趕我走,主上想要什麼,我就給什麼。”
雖然來的時候他已經做好了心理預設,秦子禦那個紈絝子弟還給他做了一番功課,可等這句話真說出口,他還是心慌得不行。
“本座想要什麼都可以?”
月篪不知想到了什麼,嗓音有些晦暗。
“那如果本座要你的心呢?”
扶歌眸子微顫,月篪這話隻是單純指的是他那顆極陰之人的心,而落到他耳朵裏,卻變成了另外一層意思。
他單純的以為,月篪想要他不管是整個人,還是整顆心,都隻有她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