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臉怎麼這麼紅。”
扶歌慌張的埋低視線,腦海中不停閃過白天秦子禦提及的男寵二字,整顆心頓時七上八下。
難道月篪救他,真的是因為看上他,想讓他當她男寵的緣故。
若真是這樣的話……
“問你話呢,想什麼呢?”
扶歌暗咬了下牙,鼓起勇氣抬起頭望向月篪:“我、我、我願意。”
月篪:“?”
“你願意?你願意什麼?”
扶歌霎時愣住,見月篪那迷茫的表情不像作假,頓時恨不得找塊豆腐一頭撞死。
“沒、沒什麼,時間不早,主上早點睡吧,我先走了。”
他轉身想跑,月篪突然露出尾巴,隔空一把將他又勾了回來。
“跑什麼!”
扶歌整張俊臉紅得像隻熟透的蝦米,尤其是那雙平日瞧著澄澈幹淨的眸子,此時因為太羞澀竟隱隱露出幾分水色。
他本就長得俊美無雙,棱角分明的輪廓,高挺的鼻梁,淺色卻性感的薄唇。
更要命的還數他那不諳世事,單純又直白的性子,少年自有的純澈,幹淨得仿佛那一池無風清泉。
月篪盯著他看了會兒,勾在腰肢的尾巴也開始有些蠢蠢欲動。
她倒是忘了,扶歌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本就是她的人。
想著她玉手輕挑,微微抬起扶歌下巴,盯著他眼尾那抹誘人的緋紅。
“你剛才說你願意做什麼?”
扶歌心虛無比,眼神有些飄忽。
“沒、沒什麼……”
月篪故作可惜的歎了聲氣:“我還以為你聽了雲焰她們的話,專程跑來給我說,你願意做我的男寵。”
扶歌仿若被雷劈中,猛地一下子全身僵住。
月篪似笑非笑的撫弄了他幹淨的臉龐。
“扶歌,你跟著我多久了。”
扶歌兩隻手攥得死緊,好半晌才聽見自己艱難開口。
“快一年半了。”
月篪算了下時間。
“我記得再有半月便是你生辰。”
扶歌乖乖點頭,忍不住偷偷瞄了月篪一眼,不想月篪一直盯著他看,他這小動作好巧不巧正好落入她眼底。
月篪瞧著他這副又緊張又可愛的模樣,輕笑一聲後,還是鬆開了圈在他腰肢上的尾巴。
“時辰不早了,你跟著我跑了一整天也累了,下去睡吧。”
扶歌不知怎麼的心底一空,忍不住抬頭看向月篪。
月篪眉梢微揚:“怎麼,難道你想留下來?”
扶歌呼吸停滯,微不可見的點了下頭,點完頭後,又欲蓋彌彰的慌忙解釋。
“我、我可以睡在外間的。”
月篪懶懶的打了個哈欠,假裝看不出他都小心思。
“外間風寒,秦子禦那幾個荷包裏有許多上好的法器,裏麵有一件便是簡易金絲拔步床,你自己取出來用。”
扶歌眼睛微亮:“我可以留下來了?”
月篪單手撐著腦袋,噙著一抹笑意故意逗他。
“你要不想睡外間,我也可以將軟榻分一些給你,隻不過你夜裏可能睡得沒那麼舒坦。”
扶歌單純的擺了擺手。
“不、不用了,我睡外間就可以,我夜裏睡覺很老實的,一定不會吵到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