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竹麵色痛苦的搖了搖頭。
“因果輪回,老衲也無力破局,且走一步看一步吧。”
清平鎮外十裏山莊,月篪妖力耗盡,剛護著扶歌躲到一處廂房之中,就被迫變回幼獸模樣陷入了昏迷。
扶歌慌亂不已,小心翼翼將隻有幼貓大小的月篪抱在懷裏,就聽見門外有吵鬧聲響起。
“剛才那妖物就落在這裏,給我搜!”
眼瞅著那些腳步聲越來越近,扶歌急忙將月篪藏在衣服中,帶著她躲到了窗戶後麵的雨台上。
好在月篪現在是幼獸模樣,體內妖力波動不大,那些人隻進屋搜尋一圈,沒找人就轉身去了別的廂房。
扶歌鬆了一口氣,意識到這裏不能久留,趁亂帶著月篪從山莊院子後麵的狗洞逃了出去。
入夜,天上月色撩人,地上一片清輝。
扶歌正蹲在石鍋邊用木棍攪拌著米粥,一抬頭就跟一雙淩厲紫瞳來了個四目相對。
他被這眸子嚇了一跳,手中木棍沒拿住,一下子落到了地上。
月篪不悅的甩了甩小尾巴,邁著小爪子走到他麵前,歪頭湊到鍋邊嗅了嗅。
“這是什麼?”
她身形變小,嗓音卻沒變,依舊冷清悅耳。
扶歌回過神,連忙將她抱來離石鍋遠了些。
月篪紫瞳微眯,一躍蹦到扶歌肩膀上,不高興的拿小爪子蹬了蹬他的臉頰。
“小啞巴,我問你鍋裏的是什麼,你不回答就算了,還不準我靠近這口破鍋,你是想造反嗎?”
扶歌一臉慌亂的比劃了兩下。
月篪瞅著他亂七八糟的手勢,隻覺頭疼。
“會寫字嗎?”
扶歌連忙點頭,撿起地上的長棍字跡工整的寫了一個‘燙’字。
月篪恍然大悟:“你是怕我被那石鍋燙到?”
扶歌乖巧的點了點頭。
月篪鄙夷的瞅了扶歌一眼:“凡人就是愚蠢,本座可是千年紫瞳白狼妖,這等凡物怎會傷得了我。”
扶歌自幼被排擠,常年孤身一人,他不知道千年紫瞳白狼妖到底有多厲害,隻是聽月篪語氣間那股傲嬌勁,就下意識覺得她一定是個很厲害的大妖。
‘那你餓嗎?要不要嚐嚐我熬的米粥。’
月篪昂起小腦袋,往石鍋瞧了一眼,頓時滿臉嫌棄。
“你管這鍋水叫米粥?米呢?粥呢?”
扶歌連忙尋了個幹淨的棍子用水洗好後,在石鍋裏拌了拌。
月篪瞅著他棍子偶爾攪動浮現的粗米,兩隻小耳朵頓時全垂了下來。
“我不想吃這個,我想吃肉。”
她可是狼哎!那有狼吃這個的!
扶歌見她不高興,連忙在地上寫道:‘這附近有田鼠,我一會兒去給你抓。’
月篪瞬間炸毛,氣鼓鼓的用小爪子往他臉上踹了兩腳。
“我是狼,不是貓!你見過那匹狼吃老鼠的,簡直豈有此理。”
扶歌沒見過狼,但一聯想以前村裏的人老說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就想著都是狼,月篪肯定也喜歡吃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