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會死得這麼輕鬆。”惡毒的聲音從更前麵傳來,那是城主的兒子,他的助手在他耳邊輕輕地訴說著什麼。
“他在說什麼?”楚夜湊到沈夢的耳邊,指了指那兩人的方向。
韓立的雙耳微微聳動,不屑地說道“他們把其中一瓶藥劑換成了前兩天實驗室爆炸的副產品,一種醒腦劑,他們要讓那個年輕人在無比清醒的情況下感受自己的死亡。”
“醒腦劑?確實是綠色的!不過應該不會有什麼影響吧?” 楚夜緊皺雙眉整理著腦中的思路,他總覺得有什麼東西遺漏了,偏偏想不起來。
一點二十九分,詹姆斯一夥出現了,他們穿著警衛的衣服,警衛衣物的衣角處還殘留著或濃或淡的血跡,幾人環顧行刑室內的環境之後,不發一言地站在行刑室不起眼的角落裏。
一點半整,隨著藥劑設施的綠燈亮起,行刑開始……
“行刑!!”陸川,那個被綁在注射台上的年輕人,看著綠色的藥劑消失在自己的血管之中。
“這就要死了吧?”陸川平靜地感受著自己漸漸失去知覺的身軀,手臂上注射器的冰冷與刺痛告訴他死亡正與他同行,他索性閉上了雙眼呐呐自語:“我這就要死了吧。對不起啊,爸媽,沒有為你們報仇……”
“啊!”已經平靜下來的陸川突然劇烈的顫抖起來!身上的每一塊肌肉都像是正在被億萬隻螞蟻撕咬,痛徹心扉,“啊!該死的!不是說藥物注射是毫無痛苦的嗎?一定是他,一定是他搞的鬼!”
陸川因為痛苦而模糊的雙眼透過厚實的玻璃直射在城主兒子的臉上,“你這個混蛋!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腦海之中攪動著疼痛的漩渦,陸川已經臨近昏厥的極限,迷迷糊糊之間看到一個人影炸破了鋼化玻璃,從洞口衝了進來,“那個人是誰?他手裏拿著的是什麼?
“夜陌塵!快,關掉機器!!”戴眼鏡的少年指揮著全場的安排,破碎的玻璃殘渣,混亂的尖叫,這是陸川昏厥前最後一個鏡頭。
爆炸發生之後,行刑室內就亂作了一團,一些悍不畏死的記者用閃光燈不斷照射在扭打中的眾人身上,那是劫囚的嬴政和城主公子的保鏢之間的搏鬥。
一如嬴政的性格,他的招式充滿了霸者之風。一邊打鬥一邊還嘲笑著對方。“本大爺”“本大爺”的叫個不停。
“快點把這些有的沒的都拔掉,我們救了人就走,麻煩死了,夜陌塵你就不能動作快點麼!”楚夜的手指瘋狂地敲擊著鍵盤。
“那你在幹嘛?別管那破電腦了,快點過來搭把手。”
“如果你覺得你到現在還沒有觸動警鈴完全是運氣的話,我不介意停下這麻煩的工作。”
夜陌塵的額頭上留下一滴冷汗,“還是我自己來吧,你繼續……”
“看來,你們需要幫助啊。雖然我不知道你們為什麼要救那個死囚。我可不記得有這樣的任務。”詹姆斯的嘴角劃出一道殘忍的弧度,一手扭斷了接近他的記者的脖頸,帶領著自己的團隊加入戰局。
楚夜推了推自己的眼睛,抬起頭觀察著一邊憨笑一邊卸下敵人胳膊的詹姆斯,暗暗想道:“果然沒錯,他們的身體素質真的比常人高上很多。”
“楚夜,弄好了,不過這人已經昏迷了。”夜陌塵把陸川背在身上,向楚夜點頭示意。
楚夜推了推眼鏡,皺眉說道:“麻煩死了,動作還真是慢的可以!好!我們接下來……”
“轟————”
爆裂的巨響,整棟大樓也開始了顫動。
“怎麼回事?”夜陌塵一夥和詹姆斯一幫都警惕地看著對方,詹姆斯小聲地吩咐道:“帕克,看一下發生了什麼。”
帕克二話不說立刻從背包裏拿出了一個超現代的平板電腦,點擊著屏幕,他的臉色有些難看:“該死的,我就知道這鬼東西絕對不會這麼輕易放過我們的。”
眾人湊了過去!屏幕上到處都是從未料想的大麵積混亂,無數人類開始攻擊自己的同類,他們的雙眼空洞無神,隻有對血與肉的渴望。此情此景,除了詹姆斯一夥,其餘的人都一臉的震驚,就連的臉色也有些發白。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小子,你是在耍本大爺麼?”嬴政一把抓起楚夜的衣領,“你不是說,最壞的情況也隻是武裝分子麼,這些鬼東西你又要怎麼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