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畫個大概出來,以它作為形狀的基礎畫好細節。”

凝欣做為示範畫了一顆拖出長長尾巴的流星。

起初是模糊的線條,她把筆畫交織一起,完整的圖案逐漸成形。

“喔喔……好厲害。”武天見整從零到一的過程,不禁發出讚歎的聲音。

“不過……我想遊戲本身應該是比較重要的。”

“不是的。若是用心做出來的布景板,一定會有人留意的。

文化祭不是有一個‘最佳布景設計獎’嗎?我很希望可以為了它盡一點力。”

凝欣說此話時有一種很認真、堅定的語氣。

“你想要可以問問秋月姐姐,她可以給很好的建議,她會比我可靠。”

“部長也會把目標放在那裏吧。”武天說完之後才知道自己失言了。

觸到凝欣的雷點了。

“她很樂意幫忙。比起自己,她更願意照顧其他人。

在她眼中,這樣才是公平競爭。”凝欣的話像冰山一般冷得讓人不敢靠近,觸碰棱角會讓人受傷。

“對不起,是我壞心眼在先。”

武天感到很過意不去,而且害怕凝欣會因此厭惡自己。

下一刻,凝欣眼眸裏的強硬目光卻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宛如晚霞那種略帶憂鬱的溫柔視線。

“抱歉,我反應過激了……我為人總是這樣……凝欣拍拍雙頰,讓自己清醒過來。”

“我們繼續吧。”她說。

看到凝欣工作的側影,武天也緘口動筆畫圖。

然後,上午瞬間就過去了。

武天確切體會秋月為何可以為了繪畫廢寢忘餐。

分到美術組的武天很自然就跟凝欣、淼和夢霜一同午餐。

武天也不是第一次跟女生同桌用餐,因此沒有感到很尷尬。

三個女生當中以夢霜最健談。席上她說了武天食量很大的事情,武天微笑以對。

淼偶爾會伴嘴,凝欣說話的次數加上來不過十次,她連吃飯也表現得很用心地品嚐食物的味道。

和平的午餐過去,四人一同回到一年D班的教室。其他班級的學生在進出,他們在籌備文化祭攤位方麵也不敢怠慢。

目光往他們集中。

刻下的情景是以武天為中心跟著三個女生的集團經過走廊的中央。雖然社交距離不算遠,但是這幅光景足以引起別人注意。

一部分原因是因為武天是轉學生的關係。

有過美術部的經曆,當前的情境對武天來說已經是很仁慈吧。他也從不看在眼裏。

正當他們準備心情為下午的工作卯足幹勁,武天甚直已經攤開畫紙,麵向走廊的窗戶中看見相穗氣急敗壞地跑回來。

“學校入口發生事情了。”相穗穩住呼吸,對教室裏的各位叫喊。

“什麼事?”一位女生問道。

“遊行隊伍停在我們的出入口,少說起碼有幾百人。”相穗順利把話說完。她剛才應該單純是氣喘吧。

“遊行?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另一人問道。這家夥真的遲鈍得可怕,相穗誇張地彎腰,浮現煩厭的表情,她最終還是說了。

“是保守派幹的好事。”

“又來了。”武天的眉往中間陷進,下意識已經把增幅器放在桌上。

“應該怎麼辦?”依玲卷縮身體,腳也收到椅子上。

“目前沒發出警報,留在教室也可以。現場也有守衛撐住場麵。”

相穗望向依玲的目光變得溫和。她清楚依玲的個性就是容易大驚小怪,不是她情願,然而就是情不自禁。

相穗也清楚依玲刻下需要的是有人給她安心的感覺。

這邊廂,淼看到武天戴上增幅器,大膽猜想他是不是有所計劃。

“武天想怎樣?”

“當然去看看對方是什麼來曆。”

武天充滿不忿地回答,他們也很清楚武天的怒氣對準誰。

“你想迎戰嗎?”

“你剛剛才康複,可不要亂來。”

“這樣會引來更大的紛爭吧。”大多數人都替武天的狀況擔心。他很感謝同學們的關心,不過他也想說他們多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