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今年我沒空出cosplay。”秋月笑著回應。
“我可是為了看見學姐穿南瓜裝才出席，太讓人失望了!”這時，萬偉浮現苦惱的樣子，頭往後翻。
“那麼你有看我在動漫展出的cosplay嗎?”
“沒印象，可以私信給我嗎?”
“沒問題，沒問題。”
這樣真的沒問題嗎?武天看著一路跟偉致談話而逐漸入迷的秋月，暗自擔心著。
可是，武天也不好意思破壞他們正當投契的對話。
“秋月姐姐，我去收拾一下。”
一直坐在一旁聆聽眾人對話的凝欣站起身，行為舉止有如伺女一樣欠身在秋月的耳邊柔聲細語。
武天也差點忘記凝欣。她實在是太安靜，而且總愛藏在不起眼的地方靜靜獨處。
“有勞了，凝欣。”秋月輕聲回應。
凝欣專注在收拾餐盒，堆疊起來一起放進垃圾袋，推了送餐車離開門後。
“你們有聽說嗎?她剛才竟然說‘姐姐’。”
偉致似乎想取笑凝欣，而且把她當成白癡。
“她果然就很奇怪。”萬偉補上一刀。
武天聽見對凝欣的惡言，心裏不禁生起悶氣。
瞞著凝欣真的是好嗎?武天在心裏反問自己。
“她隻是尊敬我這個學姐而已。就像武天也會叫我部長。”秋月劃著手心說道。
“學姐、部長也很正常，叫姐姐實在太奇怪了。”
“我認為隻是個人習慣不同，況且我也很喜歡她這樣叫。”秋月舉起手到胸口的高度。
“一句總結，她就是很奇怪。”
終結了凝欣的話題後，男生們開始自個兒圍在一起談話。
秋月偶爾會伴嘴，不過大多數時間都在滑著裝了浮誇兔子外殼的手機。
“咦?凝欣傳了信息過來。”
秋月看見屏幕上的橫幅提示，開啟通訊軟體看個究竟。
武天也發現凝欣說了丟垃圾，卻過了很久都沒回來。
“武天，凝欣說她有事先回去了。”
秋月的說法不意外。武天看到信息的內容。
“對xx，xx人我xx受不了。”看不見全部，但他心裏就有個底。
看來需要給予凝欣一些空間和時間——武天心想著。
聚會一如預期進行到將近晚上十一點才因為護士驅趕而結束，武天在得知凝欣不快地回房之後便一直有點心不在焉。
十一月十一日，星期五，這天是武天出院和回歸校園的日子。
纏在頭上的繃帶和紗布都給除下。除了鼻梁和顴骨有著修補過的痕跡外，武天跟一個完全健康的人沒分別。
武天借這幾天不需顧及課業和對超能力武裝的事情好好休養，肉體與精神狀態皆回複到最佳狀態。
他很快醒覺到那隻是把它們拖延進行。
“武天，這裏是之前三天的筆記。”
他一回到一年D班的教室，坐下座位，凝欣從抽屜裏拿出一個全新的文件夾。
武天對內容物不陌生，筆記根據日期科目排好順序再用曲別針整齊地夾在一起。他略略翻閱，還是複印本。
他對凝欣的筆記的感想是:條理分明，標注清晰易讀。
能夠做出這種筆記的真的會是不擅長學習的人嗎?
“謝謝你。”武天看著凝欣微笑表達謝意。
凝欣與武天四目相對，棕色眼眸內夾著一層比瞳心和外心圓都要淺色透明的部分。
武天被那裏的瞳彩吸引著，琉璃的觀感像溶冰一樣清純無染，同時給人沉靜的感覺。
凝欣不再之前一樣逃避武天的目光，回了一句“不用客氣”之後自然從他那裏移離目光。
凝欣剪了發嗎?印象裏她的瀏海總是遮蓋右邊眉毛，束在背後的馬尾好像也小了。
這樣說，我從轉學之後便沒再剪過發了，武天拉直長得濃密的頭發，並且認同找一天去商店街的理發屋看看。
武天這次回歸不像上次引起如此大的反應。班導進來的一刻，課前的班會時間旋即開始。
“羅璟森同學，上次出席全人大會後，學生會長有什麼資訊要你代為轉達嗎?”冠明什是正式的遣詞提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