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自的內心確實有著說不出口的感情。
隻是，這份感覺並不是輕易用實在的方式可以概括、表達。
而且，也不是無時無刻訴諸於言語，武天看著桌子對麵的武欣，留意著她的動作。
他們從視覺裏、內心都感覺到對方的存在，隻要確切知道對方在自己身邊就已經滿足。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武天收拾餐後的盤子，拿到廚房簡單衝洗。
“哥哥就先上學吧!我可以自己處理。”預定的時間快要到來的時候，武欣甜甜地說。
武天就從睡房裏推出行李箱。
“要帶那麼多東西嗎?”
“始終一去就以年月計，得要充足準備。不過到時就知道會缺什麼東西。”
”總覺得會分開一段很長時間。”
此時，武欣難掩不舍，心情在臉上都刻畫出來。
然而，她不會像那天一樣覺得傷感，口中的說話不是歎息，而是純粹的描述。
因為她確信哥哥在可見的未來會回來。
哥哥大概都這樣認為，所以才可以讓這頓早餐過得如此平淡，卻隨時連係著彼此。
“有機會的話，我一定會聯係你。”
武天安撫地說
“嗯!我會等你。”武欣用力地點頭。
經過短暫的溫情，武天意識到不可以再拖延下去。
“今天就不可以遲到。”他打開家門，先讓行李廂出去外麵。
武欣跟著後頭，然後在門前停下。
她有一刻想跟著出去。
可是事情就不容她任性。
再多的感情，她也隻可以默默守候的方式表達。
“哥哥，加油！”隔著一道鐵閘，武欣站在玄關的中間，跟武天辭別。
“我一定會的。”武天回頭看那幼小的身影，意誌堅定地說。
“咦?你這是去留學嗎?”到樓下的時候，保全公司派來值班的大劉問道。武天的記憶裏，大劉打從武欣出生後沒多久就給調派過來，十多年來一直都服務這裏。
所以他就會記住這裏的住客。
“對啊!現在去趕飛機。”武天撒了個謊。
“有那麼遲嗎?”
“國外的學校開學就特別遲。”
“真好啊!可以出外見識，那麼就不礙你了，祝你早日學成歸來，出人頭地。”大劉也不方便留著武天，簡單致意就算了。
“那麼再會。”
武天說，然後離開這個公寓。
他就預料到這個問題，甚至之前就已經計劃如何回答。
現在的狀態，說是留學也不足為過，這些丟臉的事就不要到出說。
至少他認為之前由學校、到家人對待自己的態度來說，就是這一回事。
一身外出服加行李箱的配搭看來與上學扯不上任何關係。單是這身裝束，在住宅區內出現的這件事上本來就會引起路人的目光。
武天無視這些目光，直到來到出租車站，車站裏已經有通勤的人潮，跨區通學在這個城市也是常見的事情。
來到月台的一刻，就剛好有一列列車到達。
武天輕易的連同行李廂一並上車，這身裝扮果然很顯眼吧，受到乘客目光的武天如此想。
不過，相信與那件事無關就是了。
至今，我還是無法輕易啟動那些力量。這一刻，我與一般人沒有分別。
即使我願意這樣想，其他人也許不是這樣認為。
“沉著麵對吧!”武天如此跟自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