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響呼的一下坐起身子,看著身邊完全陌生的一切,腦中一片混亂,本能的反應就是“我怎麼能睡在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甚至產生了“我是誰、我在哪”這樣充滿哲學的疑問。確實,現在左響完全就是一腦子漿糊的形態,但是本能的趨勢下迅速鑽到床下,在床下觀察著這間屋子。
屋內環境整潔,都是青磚壘砌的,床邊放著一雙布鞋,屋內有簡單的家具陳設,桌子板凳一應俱全。確定屋外沒有一點聲響,左響把手習慣性的放在腰間,這一放壞事了,常年跟在身邊但是沒用過幾次的匕首不見了,左響心中一慌立馬坐起身,渾然忘了這是在床下,咣當一聲磕的是眼冒金星,左響強忍疼痛不讓自己發出任何聲音,在安靜的環境下,撞頭那一聲就已經顯得非常突兀了,過了一會兒左響確定周圍沒有任何聲響就從床下爬出來仔細觀察著這間屋子。
“這屋子怎麼看都有點不太正常”左響心裏想到。確實,這屋子有一種不屬於左響這個時代的幹淨整潔,環顧一圈普通的青石瓦房處處都讓左響有一種格格不入的感覺,眼下還是弄一把趁手的武器防防身為主,雖然可能沒什麼用,但是最起碼心裏有點安全感。左響一側頭就發現了牆上的鏡子,鏡子邊上有一圈金屬裝飾,算是這屋子裏唯一比較堅硬的物體了,左響來到鏡子邊的一瞬間傻了眼。
“臥槽,這誰啊”鏡中人把左響嚇了一跳,隻見鏡中是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眉宇間還有著不少稚氣,頭上挽著一個發髻,身著一件洗到掉色的藏藍色半身褂,下身一條灰色綁腿麻布褲。嚇了一跳的左響立馬做出防禦姿態,但是轉念一想又不對,這不是鏡子麼,還沒聽說誰能從鏡子出來殺人的,再說自己都這樣了,還有什麼值得殺的呢,於是便再次看向鏡子,這仔細一端詳,鏡子裏這人越看越眼熟,呼的想起來,這尼瑪不是打贏藍蒹葭的第一高手,毛加奇嘛!倏地左響渾身汗毛都立起來了,接著就感覺到一陣天旋地轉,腦子好像要炸開一般,不自覺的就好像多了很多不屬於自己的回憶,然後就又暈過去了。
“兔崽子、小兔崽子、快醒醒,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的我上哪再找個徒弟給我養老送終啊...”左響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隻見一個瘦到一臉皺紋都快粘到一起的白眉毛老頭,在床邊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左響腦中的記憶開始重合,這個老頭是毛加奇的師傅,左響剛要說話,但是劇烈的頭疼還是讓他放棄了,心想道:這可是毛加奇的師傅,打肯定打不過,他要是知道毛加奇掛了指不定怎麼折磨自己呢,索性能躺一會兒是一會兒吧。
眼尖的老頭一眼就看到了醒來的左響,舉起手就要給左響一個大比鬥,嘴裏還念叨著“兔崽子,你嚇唬為師幹什麼,為師這麼大歲數了,萬一嚇過去了咋辦”但是那隻舉起的手遲遲沒有落下,又收了回去。
“這是給我當成是毛加奇了?什麼情況?”記憶力的感情強烈的充斥著左響的內心,讓他有種想要擁抱老頭的感覺,但是頭疼的後遺症搞得左響嘴都張不開,隻能眼巴巴的看著老頭。
老頭見左響沒反應又趕緊的問:“兔崽子,你這是怎麼了,抽什麼風,一動不動的”說罷就用手搭在左響左手的手腕處,那表情,就像去看中醫,結果得了了不得的病一樣,搞得左響內心也是一陣煩躁。“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左響實在是想不明白,就開始努力回憶起之前的事情,劇烈的頭疼又一次讓左響放棄了,隻能任由老頭擺布。
老頭這邊又換了個手號脈,那表情還是和之前那樣擰巴,號完脈老頭歎了口氣,對著左響說到:“你先躺著休息吧,待會好了來正房找我”說罷又在左響頭上點了幾下,左響睡意一下就上來了,迷迷糊糊中就聽到老頭好像念叨了句“看來是失敗了”接著關門的聲音想起,左響也徹底進入了夢鄉,這一覺左響做了好幾個夢,夢裏好像和毛加奇打起來了,邊打毛加奇邊問為什麼?為什麼?左響哪知道為什麼,反正在夢裏你還想幹我,那肯定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