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鄭啊,阿姨說的你都明白吧。”
鄭前看著坐在對麵的兩個女人,表情略有些驚恐。
“哎呀,媽,不用再說了,我相信鄭前會做出正確選擇的。”
西京市溫馨小廚靠窗的位置,秋日午後的陽光暖洋洋的。
可是鄭前隻感覺寒冷刺骨。
麵前的兩個女人,一個是他準備結婚的對象,一個是他未來的丈母娘。
他叫鄭前,可惜不是掙錢的錢。
畢業那年,因為房子是婚姻市場的剛需,所以他走上了房產中介這條不歸路。
三十歲,換了八家公司,腿越來越細,肚子越來越大。
三十二歲,為了工作,貸款買了輛泡水奔馳。
三十三歲,相親認識了這個女人,從此,社畜有了具體定義-舔狗。
三十六歲,終於在許老板倒下的時候,抓住機會,掏光父母的積蓄和自己的存款,買下了人生中的第一套房子。
舔了三年的女朋友知道後,拉著她媽開始“談婚論價”。
對於結婚,她們隻有一個要求,房產證改成她跟她媽的名字,美其名曰:愛的保證。
鄭前點了一根煙,猛吸了幾口,煙霧嗆的他眯起眼,心裏拚命告誡自己:
“老子是舔狗,一無所有很正常,但老子還他媽的是個社畜,禽獸不如的畜!”
看到麵前兩個女人嫌棄的眼神,鄭前掐滅香煙,
“阿姨,我想你們誤會了,我是舔狗,不配擁有愛情。”
年輕一點的女人著急了,看著她媽,神情有些急躁。
年老的女人從滿臉慈愛到滿臉怒容隻花了0.1秒,
“鄭前,我告訴你,必須按照我說的做,我閨女都讓你睡了,你要不同意,我們就去告你!”
鄭前開心極了,笑嗬嗬的說道,
“阿姨,快去告我吧,我也算為舔狗大軍做出了榜樣。”
女人滿臉羞憤,指著鄭前大聲質問,
“鄭前,你什麼意思?”
鄭前看著女人正色說道,
“我們不合適,要不你再看看你池子裏的其他魚?”
女人臉色有些不自然,她三十二了,養的幾條魚都奔五了,哪有眼前的鄭前好。
望著雖然有些滄桑,但顏值依舊在線的鄭前,女人終於帶著哭腔,
“鄭前,我錯了,房子隻寫咱們倆的名字好不好,那是我們未來的家……”
鄭前看著女人,他發現自己的心竟然沒有絲毫的漣漪,
“阿姨,您好好勸勸,她的魚挺多的。”
起身結賬,鄭前走出溫馨小廚的時候,他聽到了女人歇斯底裏的謾罵。
鄭前的父母,都是小單位的公職人員,幹了一輩子基層工作,哪裏來的錢支援鄭前。
那是他們賣掉了老家的房子,鄭前知道以後,哭了一個晚上。
現實裏的愛情,像極了鏡花水月。
可那是愛情嗎?
人到中年後鄭前才明白,那隻是為了延續後代。
可全球有他媽的60多億人口,哪還需要你來添磚加瓦?
鄭前掏出手機,想要找人出來喝點。
翻了好一會兒,他放棄了。
一條話費餘額不足提醒,一條反詐騙宣傳,還有一條花唄還款通知。
“這他媽的才是現實!打工人或許會擁有愛情,但社畜不配!”
收起手機,鄭前啟動泡水奔馳,直接上了高速,他要回家去看父母。
♫“大部分人要我學習去看”
“世俗的眼光”
“我認真學習了世俗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