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到了點歌廳下播時刻，付俞舟開始認真謝榜。
感謝完每一位默默支持、付出的“小米粥”粉絲們之後，大家熱情依舊，紛紛開始刷屏。
【@一朵棉花：嗚嗚嗚……粥粥寶貝，你的聲音簡直要了命了，麻麻愛你。】
【@米粒舔幹淨：真的！我又行了！老公我愛你！】
【@粥粥的腦婆：再來一首嘛，粥粥～】
【@想在粥粥聲帶上跳超音：啊啊啊啊誰懂啊，姐妹們，好想把高貴的粥粥揣口袋裏偷走啊！】
【@有粥真甜：姐妹們，又是暢享絲滑的一天呐～】
“好了，今天就先到這兒咯，大家晚安晚安，明天見。”付俞舟聲音溫柔地繼續說，“晚安啦，拜拜拜拜～”
關閉了語音直播，付俞舟順勢躺靠在電競椅上。
屋內的燈光不算亮堂，桌麵上各式設備的斑斕燈光照在付俞舟的身上，有些刺眼，付俞舟伸手擋了擋，幹脆轉頭調了椅子的朝向。
夜色裏那輪皎潔的明月高掛著，些許月光穿透落地窗的玻璃打照在地上，窗外的事物映現在付俞舟眸子裏。
這不由地讓他想起某個人來。
“付老板，擱這想什麼呢？”召成成這會拿著筆記本電腦走到在付俞舟的麵前。
他點擊某份文件，若有所思地說：“這是今天考核的音頻和名單，阿舟你看看？”
召成成是FY社團重新營業後，付俞舟特地返聘回來的主理人，跟之前一樣，負責管理FY社團的一切事務。
兩人既是兄弟也是如今的合作夥伴。
收回莫須有的思緒，付俞舟看了眼腕上手表的指針，又差不多晚上十一點了。
“不急，”付俞舟眸子裏都是疲憊，“我剛下播呢，哥哥。”
“行，”召成成說著，拖到某份音頻文件直接往電腦桌麵垃圾桶丟。
這操作被邊上的付俞舟盡收眼底。
那份音頻文件域名最後的某個後綴字母，像是有種什麼特別的電流，刺得付俞舟登時坐直身體。
“等等，”付俞舟奪過召成成手裏的公司電腦，速度極快地恢複文件。
音頻被播放，一首低沉的男聲試音曲目緩緩入耳。
聽著熟悉的聲線，付俞舟瞳孔不自覺睜大了些。
“大爺！”召成成一把搶回電腦，“你瞎點什麼，我都他媽的直接給他pass掉了！”
付俞舟愣怔了好一會，腦海裏開始控製不住般地播放三年前的畫麵片段和剛剛腦海裏出現的那張人臉。
“你怎麼比我這個當事人還激動？”付俞舟掐著太陽穴摁了幾秒，冷峻的麵容上閃過一抹失意，“有什麼關係，都過了那麼久。”
“喲，感情你這是事業剛起步就開始走原諒路線呢？”付成成一臉沒好氣地，又毫不留情地把那段音頻丟進電腦桌麵垃圾桶，“我都不想說了！這江默！他媽的怎麼好意思呢？啊？這是看咱們FY社又起來了，又有紅起來的跡象了，就又想回來了唄？”
“他憑什麼啊？！”召成成很生氣地說。
“行了，”付俞舟眼底閃過別的什麼，“別搞針對，一視同仁。”
“靠！付俞舟你別以為你是老板，我就不敢揍你啊！”召成成瞪大雙眼，“江默這種公司出事就隻知道消失的叛徒，還讓他回來幹什麼？反正我不同意！”
“……按照正常審核標準，合適就留著。”付俞舟收拾東西準備回家，聲音平淡地說，“我也想看看他想幹什麼。”
“？？？”召成成小小腦袋大大的問號，“難不成，你是招進來打算好好折磨人家？”
“是啊，”付俞舟拿著車鑰匙要走，一臉壞笑地說，“就想試試網友說的，嚐試一下什麼叫做，“放下個人素質，享受缺德人生！”
“……”召成成一臉無可奈何地看著付俞舟的背影。
回家的路上，付俞舟的思緒幾乎都被“江默”這兩個字糾纏住了。
三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