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梵帶著眾人再次來到樓頂天台的時候,林凡再也忍不住了。
他恭敬又忐忑的朝卿梵拱手行禮然後問道,“不知老祖有沒有看到卿鶴?”
卿梵擺擺手說,“我不是什麼老祖,你叫我卿梵就好,至於卿鶴,”他沉吟了一下才說道,“他你不用操心了,我將他送出去了!”
“送出去?”林凡深知這附近都是黑袍人的地盤,到處都是危機,雖然知道卿梵看不上他,也看他不順眼,但擔憂卿鶴的心占了上風,他硬著頭皮再次問道,“不知道送哪裏了?”
卿梵聽到他還在問,有些不耐煩了,語氣裏帶著嘲弄之色的說,“哪裏?總歸是比你送他入虎口安全多了!”
林凡聽著臉色一白,是啊,如今站在這裏的人,哪怕其他人隻是跟卿鶴臨時搭夥的也比他有資格關心卿鶴。
卿梵還有許多未盡之言,還想諷刺他兩句,既知這裏的凶險,為何還要將他送來?如今又作什麼痛苦糾結?
這些話隻是化成了一個冷哼,卿梵撇過頭沒有再繼續說下去。
李喆幾人見慣了卿梵的冷淡不近人情,但還是第一次見他展現怒容,不由的心裏發悚。
向來是天不怕地不怕的社牛趙玉剛都大氣不敢喘一下。
“把你們知道的都說出來!”卿梵站在天台邊上往下看,一邊淡淡的問道。
很奇怪,他已經鬧的可以說是天翻地覆了,那個看起來都是那個人經營多年的地下實驗基地都被他毀了,但卻沒有任何動靜,好像就是在默默的任他毀去,送給他出口氣。
他一邊思索著一邊聽著李喆講述著他們的目的。
原本他們已經是放棄這次委托了,末世前一天他們與委托人通過電話了,這次委托轉為去藏區替他們拿某個東西,至於是什麼隻有到地方了才會有人告訴他們。
末世到來他們與委托人失去了聯係,卻陰差陽錯的與前一個委托任務的聯絡人林凡聯係上了。
而林凡可以說是身兼數職,末世前他與發小搞了個藥物研究院,沒牌沒證沒執照的非法組織。
後來被黑袍人看上,當時他並不知道黑袍人是幹什麼的,黑袍人是以投資的名頭接近他的。
後來他一步一步,在不知不覺之間就被黑袍人給控製。
末世前長達一年多的時間裏,他一直都在為黑袍人做事。
所謂的長生項目也是黑袍人放出去的誘餌,其目的是釣來更多有錢有勢的大佬來讓他控製。
不巧的是他那個掩人耳目的非法組織,被家裏知道了,他被關了禁閉,所謂的傷人事件是對外的借口。
所以李喆他們在這一帶轉悠了許久也沒有找到聯絡人。
末世後,林凡偷跑出來,黑袍人時刻關注著這一代各家的動向。
這些人為什麼都駐守在這窮鄉僻壤,林凡知道,卿梵也知道,但是鑒於還有不知內情的李喆他們在,沒有細說?
卿梵已經知道了,整個事情的過程,沒有再讓林凡說下去。
他已經猜到了,這裏隻是一個實驗基地,說小不小,經營了也有幾十年了,但對於那個人來說,確實不是什麼重要的東西。
在那個人原本的謀算中是沒有卿梵的,但偏偏多了一個卿梵,這裏是一次試探。
若是真的能甩掉卿梵,那麼這裏就是把卿鶴收入囊中的地方,若是不行,那麼這裏就舍棄了。
在這裏繼續浪費時間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
卿梵帶他們來到二樓的那個淋浴間,然後將靠北的那麵牆體破開。
眾人從後麵跳了下來,不要問為什麼不走尋常路。
這群人這輩子都不想走那尋常路,沒看他們都一臉菜色,腹中空空,也沒有一個人提出吃一點東西嗎?
從門裏出來,看到還好好的停放在那裏的車,每個人都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
卿梵看了看李喆,然後又將目光投放到張旭陽的身上。
他覺得這個人是這堆人中最靠譜的一個了,然後他對張旭陽說,“你,帶著他們把這裏炸了!”
“炸了?”
聽到卿梵的要求,幾人麵麵相覷。
沒人敢問為什麼,如果問了卿梵就會告訴他們隻是因為他看這裏不順眼。
原因就是這麼粗暴。
炸了這裏這也不是不可以,大佬的要求必須照辦。
然後張旭陽將目光轉向何欣兒,何欣兒知道了他的意思,轉頭,咬唇著唇對李喆討好的一笑。
這笑的李喆莫名其妙的。
正當他摸不著頭腦的時候,讓他們目瞪口呆,摧毀了他們世界觀的一幕出現了。
隻見何欣兒往旁邊走了走,走到一塊空地上,然後一個接一個的東西突然出現在她手上,被她一一擺放到地麵上。
“不,啊!”
“這……”
除了張旭陽外其他人連話都說不利索了。
可憐這些娃連本網文小說都沒看過,哪裏知道空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