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了兩天回到家,白自在一推開門,就看見了翹著二郎腿坐在大廳裏的黃道人。
“嘿嘿,師傅,你……呃嗚。”
“別說話,先吃飯,吃完再說。”
白自在還沒來得及開口,黃道人纖細的小手直接塞了一個饅頭到白自在的嘴裏。
白自在老老實實的坐在桌子前,看著師傅跟前的烤鴨,剛想動筷子,卻被黃道人一巴掌給扇開了。
“師傅,你幹嘛?”白自在摸著被打的通紅的手背,一臉委屈。
“這是我的,你的在那!”說罷,黃道人指了指白自在跟前的一盤子醃菜。
區別對待,雖然不是第一次來,可白自在還是覺得無比委屈。
“你還不服?”黃道人站起身,伸出手指,在白自在額頭上點來點去,一邊點一邊數落著。
“吃吃吃,就知道吃,看看你辦的事,為師傳出去都丟人,還托協會的人出手幫你,區區黃大仙都對付不了,啊?”
白自在額頭被點的通紅,他一把捏住黃道人的小手,陪著笑臉說著好聽的話,渴望她老人家消消氣。
沒辦法,打又打不過,師傅還是師傅,怎麼辦,慣著唄。
倉促的吃了兩口,見白自在吃的差不多,黃道人便指了指房間。
“進去,把衣服脫了。”
“啊?”
“啊什麼啊?進去把衣服脫了。”黃道人秀眉一皺,差點又動手了。
“師傅,褲子脫嗎?”
“也脫。”
“這……不好吧。”
看著白自在扭扭捏捏的樣子,黃道人冷笑道:“怎麼?怕醜?我一把屎一把尿把你喂大,你那裏我沒看過,快去脫了。”
“是。”
黃道人的命令自然不敢違抗,他老老實實進屋,將渾身脫了個精光,然後等著黃道人的吩咐。
黃道人滿意的點了點頭,抓了一把香灰直接撒在白自在的身上,隨後抄起一隻大毛筆,沾了朱砂墨汁,在白自在的肚子上畫了一道符。
緊接著口中念到口訣,一邊念一邊將香灰擦掉,而那符文,則悄然隱去,像是融進來白自在的身體裏。
“師傅,這是什麼?”
“保命的,能用三次,為師等會有話跟你說,去把香灰洗了,穿上衣服到客廳來。”
不一會,白自在便洗的幹幹淨淨,穿上衣服來到了客廳,此時黃道人正拿著一撮黑色的毛。
“師傅,這是什麼?”
“黑貓毛。”
話音剛落,白自在便立馬瞪著眼睛,死死盯著那一撮黑毛。
黑貓,又是黑貓?他不明白為什麼黃道人的手裏也有關於黑貓的物件。
當初電話裏提到黑貓,黃道人的語調就有些不對了,這黑貓是什麼來頭?
“師傅,你怎麼有著黑貓毛?難道你去了張家鎮?”
白自在試探著性問著,他得知黑貓還是在張家鎮,那女鬼嘴裏得知的。
“不是,這是我從協會裏拿回來的,自在兒,你不是說,在張家鎮有一隻黑貓派女鬼索你命嗎?”
黃道人神秘一笑,將黑貓毛遞到白自在手裏,隨後說道:“這就是那黑貓的毛,而發現地點,是你出生的那個小村子裏。”
“什麼!”
白自在聽到這句話,頓時如同五雷轟頂,腦袋裏嗡嗡的。
黃道人看著愣住的白自在,並沒有去安撫他,而是繼續自顧自說著自己知道的一切。
“當初我抱養你,就知道你家人是被妖邪殺害的,那股濃鬱的妖氣,我至今記憶猶新。”
“於是我回到協會,將事情報告了上去,這樣厲害的妖邪,協會自然不會不管,當即派人前往調查。”
“然後呢?找到了這貓毛?”白自在眉頭一皺,打斷了黃道人的話。
黃道人搖了搖頭,麵容有些苦澀,接著說道:“說來慚愧,查了十多年,一點進展沒有,那妖很厲害,藏的深。”
“不過後來村民一句話點醒了協會裏的人,據說當年你家那小茅草屋全部倒塌了,你被一隻黑貓護在身下,當你被人抱出來,黑貓就消失了。”
聽到這句話,白自在更不得勁兒了,什麼意思,這妖還是自己救命恩人?
“師傅,這真的假的?”白自在悻悻得笑著,感覺渾身不自在。
黃道人搖了搖小手,示意他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