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予安:急景流年,有幸予安。予安予安,予子心安。
落淩修:三千花落,自詡淩修,赤羽臨殤,世人不容。
楔子:
“落淩修!”
“落淩修……”
“落淩修,看看如今這天下,還有你容身之地嗎,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落淩修,萬千亡魂之仇,我今天就替他們報了”
“落淩修,去死吧!”
“阿珵……”
“殿下?殿下!你醒了!”
落淩修緩緩睜開眼睛,不遠的桌上,銀色半臉麵具微微反著光。
浮夕鎮:
雲璟剛買下一壇時杏酒,正欲向樓上廂房走去時,忽覺腰間的玉佩動了動,失神喃喃道:“阿珵醒了?”
“阿珵?阿珵?”
“我這就帶你回去。”
落淩修看著眼前之人,一襲白衣被血染得通紅,嘴角的血順著嘴角不住地往外溢出,周身法力也波動得厲害,但他還是靜靜地抱著懷中之人。他懷中之人——落淩修眼眸顫了顫,“那不是我嗎?”落淩修半是不解半是驚訝。
“尊上不可!”
“尊上,此人萬萬留不得啊!”
“尊上……”
落淩修轉過頭看著眼前的陣勢,剛剛隻顧著看那個人了,竟不知此處原來還有這麼多人在。
那人有些吃力但還是輕輕地抱起懷中之人,像是怕碰疼了他似的,隨後轉過身,充滿血絲的雙眼卻多了幾分淩厲: “尊上這個稱呼,我景予安擔待不起。”
“尊上!”
“尊上三思啊!”
眼前這些人齊齊跪在地上,言語間滿是與剛才不同的惶恐與畏怯。
那人仿佛沒有聽見那些人的呼聲,仍自顧自的往下說道: “從此以後,世上再無景予安。身敗名裂也好,窮極一生也罷,我景予安不再入蒼梧峰半步;世人生死也好,三界動蕩也罷……”他低頭看了看懷中之人,眼中閃過一絲自責與溫柔,輕聲卻又決絕地說:“與我景予安,再無半分瓜葛。”
落淩修看著身旁之人,心中沒來由的心疼,想再看一眼的時候,卻怎麼也瞧不清他的模樣……
落淩修睜開眼睛,四周仍是他入睡時的場景,可胸口的陣痛卻又提醒著他剛剛所看到的一切。
“是夢嗎?可為何又感覺如此真實。”
“殿下,可是又做夢了?”裴陌抬手點亮桌上的蠟燭,又熟稔的倒了杯水,走過來輕聲問道。
落淩修起身接過水杯,也不急著喝,隻是緩緩地摩挲著細滑的杯底,再開口時聲音也變得啞澀:“裴陌,你可是有事瞞著我?”
裴陌也不答話,隻是微微偏過頭,表情晦澀難懂。
落淩修看著裴陌這個模樣,就知曉他有事瞞著自己。
“算了,等我傷好了,自會弄明白這一百年前所發生之事……”
沒等落淩修說完,裴陌就忽的變了臉色:“殿下……”裴陌皺了皺眉,再開口時,語氣裏多了一些不可察覺的慌張,“……有人破了禹山的陣法,我用您的臨殤玦布下的幻境竟也沒能攔住他。”
雲璟衝破最後一層幻境,劍刃不住的往下滴著血,那不染一塵的白衣些許也被刀鋒利爪破了口,往外滲著血,嘴角的紅到是給終日冷著的臉添了一絲妖冶。
他看著眼前的結界,閉了閉眼,又輕輕抿了唇,再睜眼時,一絲清明掃盡了之前的疲憊,又多了幾分堅決。
結界破裂,剛剛趕到的落淩修看著眼前之人,不禁愣住了。
“ 這和我夢裏之人……怎麼這麼像?”落淩修覺得這又是那個夢。
雲璟破開結界就看見落淩修站在不遠處,仍然一襲紅衣,隻不過……
“阿珵”,還沒等雲璟說完,就見落淩修睜大了眼睛。
“景予安,你竟還敢來禹山?”裴陌從雲璟身後襲來,一掌落在雲璟後肩上。正準備再來一掌時,卻見雲璟再也支撐不住地往外吐了口血,提劍的手顫抖著駐著地,閉眼之前卻瞧見了落淩修眼睛裏的幾許慌亂和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