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詐屍了!”。
刺耳的尖叫從耳邊炸起,打破了大廳裏原有的寧靜。
所有人的目光看向靈堂中央,原本在水晶棺內躺著的少女,竟然緩緩的坐了起來。
少女一頭烏黑的秀發自然散落在身後,她臉色有些蒼白,在周圍鮮花的襯托下美得像精靈一樣,讓人覺得呼吸都是一種褻瀆。
溫顏坐起身,看見前方的賓客齊刷刷的呆愣在原地,一副目瞪口呆的表情。
她抬手動了動,大家像是才反應過來一樣,不約而同的後退了兩米遠。
看著大家一臉驚恐的看著自己,溫顏有點納悶,自己有這麼嚇人嘛!
她一扭頭,看到身後黑紙白字的挽聯和黑白照片時,眼中滿是愕然。
黑白照片中的人好像和自己長得有點像,她低下頭看了看,才發現自己竟然坐在棺材裏。
溫顏在嘴裏低喃著:“夢到棺材,升官又發財,這是好兆頭啊。”
她眼睛一閉,向後一仰,又躺下了。
驚呼聲再一次響起,溫顏這才察覺到不對勁,她狠狠的掐了自己大腿一把,真疼,好像不是在做夢,現在好像就在靈堂裏。
那麼剛才看到的黑白照片就是自己的遺照,一覺睡醒竟然發現是自己的葬禮,天啦嚕,什麼情況!
溫顏蹭的一下坐了起來,眾人又集體後撤一步,更有甚者直接嚇得跌倒在地,尖叫起來。
溫顏坐起身,揉了揉眉心,仔細回想著,隻記得自己在現實世界裏,喝了陸晚寧送來的一杯牛奶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不對,奶,那杯牛奶絕對有問題,溫顏眼中劃過一絲失望,她做夢都沒有想到,她的親生父親和繼母,竟然為了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會給她下毒。
溫顏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整理好心情,她睜開眼,看著嚇呆了的眾人揮了揮手,咧嘴一笑:“真熱鬧,你們是來吃席的嗎?”。
繼妹安心伸出手,指著溫顏,聲音顫抖的問:“你你你…是人是鬼啊?你不是已經喝了…”
溫顏挑了挑眉:“我喝了什麼?”
她邊說邊從棺材裏跳了出來,向安心走去,安心嚇的腿一軟,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繼母陸晚寧怕安心說漏嘴,連忙擋在安心身前,聲淚俱下的說:
“醫生給你開了好多特效藥,都沒搶救過來,沒想到今天…謝天謝地,幸好你在火化前醒過來了,我和你爸爸都難過的睡不著。”
陸晚寧說完,抹了抹眼角好不容易擠出來的眼淚。
溫顏嘴角露出一個嘲弄的笑容,冷聲道:“嗬, 難過的睡不著,你騙鬼呢,我看是開心的睡不著吧!”。
“你這孩子說什麼胡話。”
安建從人群中走了出來,厲色道:“你也太淘氣了,怎麼能拿生死這種大事開玩笑呢,就連醫生都騙過了,我們以為你真…”
安建說完,表現出痛心疾首的樣子,他轉過身去,從主持人手裏拿過話筒,高聲說道:
“小女頑皮,通過詐死的方式,試探我們是否真的關心她。非常抱歉耽誤大家的寶貴時間,我們在知味居略備薄酒聊表歉意,請大家開懷暢飲。”
溫顏瞬間感覺後背一沉,這個鍋它又大又重,這可不能背。
她走上前,一把搶過安建的話筒,怒目橫眉道:
“別聽他胡扯,我的親生父親,為了獨吞我的股份,聯合我的繼母給我下毒,想要殺死他的親生女兒,簡直禽獸不如,就是個人渣、禽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