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小的時候武道巔峰曾屠虐一域的魔尊秦缺曾和我一起生活了將近兩年,沒有一開始的鋒芒畢露,那時我們曾落魄的如同乞丐,甚至我們都沒能想過活著撐過那個嚴冬。他之所以成為魔修,倒不是因為他先天就喜歡殺虐,也並非心理變態,甚至不是因為他對力量的偏激。而是因為他把幸福的定義寄托到了別人身上,當期望破滅,剩下的便隻有毀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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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天氣有些奇怪,冬天來得比往年早了整整一個月,十月份外麵就飄起了鵝毛大雪,寒風刺骨般的寒冷。

落魄穀位於大奉王朝偏遠的北部,由於國家常年戰亂,在天災人禍下,這裏彙聚了一部分來自各地逃難的流民。

穀中到處都是流民破舊的帳篷,與簡易修建的茅草屋,而在最中心的地方卻有一座布局十分講究的大宅院,這與周圍破舊的帳篷和茅草屋顯得格格不入,如同在一堆黑煤炭裏長出了塊金錠一般。

此時一群乞丐正蜷縮在大宅院的大門的周圍,這些人中多是老人和孩童,有些人還缺胳膊瘸腿的,在這兵荒馬亂的時代隻要能活著就已經是奢望了。

其中一個瘦小的男孩蜷縮在街道對麵的一處背風的角落,努力的睜著雙眼望著大門上那鎏金寫著王府的牌匾。

他大約十一二歲,小臉黑乎乎的看不出原本的麵貌,身上穿著一件張兮兮到處都是補丁的單薄棉襖,盡管根本不怎麼保暖,這也是他在這個冬天唯一的依仗,

秦缺被凍得瑟瑟發抖,他已經三天沒吃東西了,感覺很困,眼皮就像灌注了鉛似的沉重無比,他努力的睜著雙眼,時刻提醒自己千萬別要睡過去,手下意識的緊了緊身上蓋著的一層單薄破布,眼睛死死盯著街對麵緊閉的紅漆大門。

這群人有幾十個,他們都難民,穿著單薄的衣服在這大雪紛飛的天氣守在王府的門前,隻為了王府每天限量的施舍。

“哢嚓”緊閉許久的大門緩緩開啟,一個肥胖臃腫的管家端著一小盆大約有十幾個拳頭大的饅頭走了出來。

原本寂靜的人群頓時動了起來,朝著王府的大門湧去,有人原本奄奄一息如同回光返照般衝了過去,可沒走兩步似乎耗盡了所有摔倒在地上,就沒了聲息,後麵的人對此熟視無睹,冷漠的踩著對方的屍體緩緩向前,不一會胖子管家前就圍了一圈人。

秦缺手捂著肚子緩緩站了起來,在風雪中蹲了許久的雙腿早已麻木緩緩的向著人群挪去。

胖子管家皺著眉厭惡的掃視周圍穿著破爛的人群,真的搞不懂為什麼老爺每天都要將府裏吃剩的東西施舍給這些見麵。

抖著滿肚子的肥肉胖子管家扯著嗓子道:“你們這些賤民運氣不錯,我們家老爺可憐你們這些家夥,安排我帶點吃的出來給你們。”

說完見周圍沒啥動靜胖子管家眯著小眼大喊。

“還不謝謝老爺”

這時人群才此起彼伏響起到死不活的聲音“謝謝王老爺”

胖子管家滿臉鄙夷嘀咕著”賤民始終就是賤民“

說著抓起小盆的饅頭如同逗狗般丟了出去,周圍的人一看,立馬開始瘋搶起來,一個斷了一條腿的乞丐運氣很好,饅頭剛好丟在了他的附近,見狀獨腿乞丐立馬丟掉了支撐身體的木棍,撲向前抓著饅頭就要往嘴裏送,就在剛咬了第一口.

這時背後一個臉上有一條刀疤的難民一腳直接踹在了他的頭上,獨腿乞丐被踢的翻滾了一圈,也露出了手裏被啃了一小口的饅頭,刀疤乞丐上前抓住饅頭想搶過來,可就算獨腿乞丐腦袋遭受重擊也仍死死的抓著手裏的饅頭。

刀疤臉見狀又狠狠的朝對方的頭踢了幾腳,原本稍有掙紮的獨腿乞丐頓時沒了聲息,手裏的饅頭也鬆落了下來,刀疤臉向躺在地上沒了聲息的獨腿乞丐跺了一口唾液,撿起饅頭,眼神狠厲的掃向周圍那些蠢蠢欲動的難民,頓時周圍的人膽怯的向後退了兩步留下了一小片空地。